喬語晨聽得心神盪漾,結結巴巴地問:“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霍宇辰站起來,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溫柔,“因為,錯過一個人的感覺,是很痛苦的。”
我把我的痛楚輕描淡寫,只因為不想讓你同樣這麼做。
北堂凌有時候會來霍宇辰的酒店公寓交代公司事務,看見他和喬語晨同住一個屋簷下卻什麼也沒有發生,不禁唏噓不已。
“老闆,你居然不出手?”
霍宇辰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怎麼,對我的私事有興趣?”
北堂凌認真地看著頂頭上司,忽然一本正經地開口:“老闆,我覺得你不正常。這是病,得治!”
“我知道,”霍宇辰微微笑了下,笑容溫和,拉開視線俯視窗外的整座城市:“我腦子有病,很多年了。已經,沒救了。
第 30 章
話說霍宇辰這個人的原則性很怪異,對喬語晨永遠是春天般溫暖,對其他人則是秋天般的不冷不熱,至於對待唐學謙,那就真是徹底的冬風掃落葉般的冷酷。
就在喬語晨舉棋不定猶豫萬分的時候,小霍同學一臉溫和地建議她道:他是否愛你,時間會給出最好的答案。
表情善良,語氣真誠。
喬語晨立刻相信。
轉身,霍宇辰收起善良的表情,陰風陣陣:哼,唐學謙,我就不信憋不死你。
於是,某人遭殃了。
兩個月。整整兩個月。
沒有簡訊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聯絡,打電話給她永遠是語音信箱,一夜之間他被她從生命中驅逐。
唐學謙人生第一次嚐到類似於‘罵不能還手、打不能還手’的被動感覺,對於一向掌握主動權的男人而言無疑於一種最殘酷的折磨。
唐學謙這兩個月都乖乖地待在臺灣,所有的外出任務全部交給了下屬,實在要他親自出面的時候他就派鍾銘軒出馬,鍾銘軒被他操得就像是古時候的奴隸,唐學謙這個沒人性的資本家天天坐在豪華的辦公室裡用電話遠端遙控一切事務,鍾銘軒則被指揮得今天飛紐約明天飛東京後天飛柏林,一星期橫跨四大洋六大州。
鍾銘軒字字血淚地控訴:勞動人民造反有理,還我休息日……
看吧,這就是給資本家打工的下場,老闆不爽時總要拉個人墊背一下。
而唐老闆呢,每天最關心的就是他的行動電話,每隔幾分鐘就忍不住去看有沒有簡訊進來,有沒有電話進來,生怕錯過喬語晨任何一條訊息。
等待發落的日子相當煎熬,唐學謙有時候半夜三更時會忽然發神經地驚醒,第一反應就是拿手機看,看著沒有任何訊息的螢幕,苦澀和失落一層層席捲上心。黑夜裡,他睡在原本兩個人一起睡的單人床上,閉上眼全是她的身影,這是最溫柔最殘酷的囚禁。
她就像最純淨溫暖的水,她不纏他,只站在她身後把一切都做好,然後對他說我愛你,她把他慣壞,讓他無法脫身。對他而言她更像是一個壞的情人,婚姻中途抽身離開,關鍵時刻捨得和自己一刀兩斷,她嘎然而止瀟灑離去,留下他長夜無眠相思難解。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她早已全面入侵他的世界,攻城略地沒有放過每個角落,他一敗塗地。
有時唐學謙會在家族聚會或公開場合看到她的場合,人前的她總是一副溫和無爭的笑容,待他走到她身邊,她一句‘唐總’就把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口。
兩個月。
她對他實行徹底的‘三不’政策:不管不顧不問。
唐學謙悲憤了:喬語晨,你該不會就這樣把我晾在一邊做冷處理吧?……
這一天,唐家迎來了一次盛大的酒會,唐家的女主人,唐夫人蕭素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