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屁滾尿流過,好容易來了個絕世高手讓他們出了口惡氣,哪裡容得下賭場想溜,一個個吼道面紅耳赤,恨不得直接死撕了胖掌櫃一夥。
咬了咬牙,胖掌櫃一跺腳叫道:“繼續玩!”然後又扭頭對章高蟬笑道:“您看我們這裡的骰官都被您累壞了,手上都是汗都捏不穩了。我想您也累了,這裡人多悶熱,先喝片刻。”
說完也不管章高蟬說什麼。大聲叫人上茶,賭場裡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這是掌櫃的緩兵之計,以往貴客上門上茶速度有多快就多快,此刻卻是能多慢就多慢。骰官們也故意做出筋疲力盡的模樣坐到了牆壁邊消磨時間。
就藉著這點功夫,胖掌門飛跑著去討救兵了。
這救兵自然就是他的上司劉泰劉三爺。
“啥?錦袍隊不是天天喂他們嗎?怎麼?還嫌不夠?!來我這裡打野食?真孃的不是個東西!”聽完下屬的回報,劉泰氣得不行。
氣歸氣,但武神卻是得罪不起,也得罪不了的。
“哎呀!武林至尊來我劉小三這裡了。怪不得今天大清早我院子裡喜鵲就叫呢!”劉三爺一屁股坐在了章高蟬身邊,親熱的聊了起來。他帶來地保鏢手下卻開始驅趕圍觀的眾人了。
“你怎麼這麼厲害?我只知道你武功天下第一。卻沒想到賭術也這麼厲害,怎麼做到的啊?”劉三爺漫不經心的問道。
章高蟬直接就告訴他了:“我聽出來的。骰子面有不同地凹點,接觸那個壺的裡面會有不同的聲音。”
“我幹!這你都能辦到!”劉三爺被這個答案驚得目瞪口呆,心裡連偷罵章高蟬都忘記了。
看著章高蟬的眼睛,劉三爺愣怔了好一會。笑了起來:“其實賭博蠻有意思的,骰子是最簡單地一種,並無多少樂趣。不如換換牌九,那個更好玩。”
“我不會別的啊。”章高蟬一攤手,指著面前那堆籌碼說道:“我因為簡單才玩骰子地。”
“我幹你*!你差點洗掉了我整個賭場原來就是因為這個‘+地’啊!”劉三爺臉上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跳了起來,突然有種抽人的衝動。
“來啊來啊,我教你推牌九!絕對更有意思。”和崑崙很熟的劉三爺半拉著章高蟬到了牌九地臺上,那裡的其他賭客馬上就讓開了位置,讓這個大掌櫃和驚世賭神坐下。
所有的人呼啦一下又圍了個水洩不通。
賭博永遠都是很難戒掉,但卻很容易學會地。
有了劉三爺這個“朋友”“熱心”的教導,章高蟬很快就知道牌九如何打得了。
但牌九不是骰子,它不能透過聽來“識別”牌。
只半個時辰,武神面前靠聽骰子贏來的籌碼就少了大半。
旁觀眾人唉聲嘆氣的開始散去了。
再過半個時辰,武神身上所有的銀兩銅錢全不見了。
此刻已經沒人圍觀了。
看著武神把最後一根籌碼輸給荷官,劉三爺並沒有按慣例那樣給貴賓免費派幾根籌碼,一是他怕章高蟬打多了,連牌面都聽的出來;二是他此刻正享受著一種酣暢淋漓復仇快感,畢竟這個輸光了幾十兩銀子的傢伙剛才差點洗光他的骰臺。
看著荷官把最後一根籌碼從自己面前划走,面前只剩下空蕩蕩的桌面,章高蟬愣了好一會,才求助似的看向旁邊的劉三爺,但對方正慢條斯理的喝茶,並沒有給他任何幫助。
猶豫了一會,章高蟬向劉三爺開口了:“劉三爺,我籌碼沒了。您看?”
“你輸光了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爹!”劉三爺捏著茶壺,在腦海裡幻想著在大罵出這句話的同時,一把把這個茶壺扣碎在這個小子頭上,但想歸想,嘴上卻笑道:“武神啊,您今天出門沒帶隨從一看就是來散心的,玩玩就好,所謂久賭必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