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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薩爾問道:“你們校長家的規矩好像改變了,我們現在都不能進去,到底是什麼事情?”
黑鶴聽罷,用輕鬆而神秘的表情回眸一笑,道:“家裡現在有點亂,不想讓別人看。你們還是快走吧,後天十一點在行政樓舉行的會議一定要來,有重要事情公佈,你們也順便把這訊息傳達給他們吧。”正說著,見一群男生從裡面過道出現,其中一人是趙敬恆。黑鶴把對方叫來,道:“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戴維和安薩爾,這位是殷州趙家的趙敬恆,從現在起你們算認識了。”
戴維喃喃地道:“殷州趙家,聽說是這邊妖怪世界中著名的家族,五大原族之一,真實有幸會面。我在那邊也認識一位姓趙的,請問趙敬保和你有什麼關係?”
趙敬恆驚愕地愣了一刻,道:“趙敬保是我堂兄。”
“原來如此。”對於剛剛認識的人和妖怪而言,大家的話有很大的距離,說不了幾句,趙敬恆就告辭了,接著戴維和安薩爾也向黑鶴道別,向西南角的教學樓“鳳舞”走去。
所謂“鳳舞”,就是看起來像一隻彩色的鳳凰在飛舞的樣子:泛舟學校西南角的這棟教學樓,不管在春天繁花似錦的時候、在夏天雨水澆淋的時候、在秋天陽光明媚的時候、在冬天微雪紛飛的時候,不管從陸地上看,從海洋上看,還是從天空上看,色彩斑斕的神鳥都是在以不同姿態舞動。現在是秋天,而且是十一月的深秋,乾枯的暗黃和陰沉的墨綠揉和一體,那棟教學樓的身影如同一隻將要作匍伏狀的鳳凰,欲睡欲醒,是一種不自然的混合。
“終於逃出來了,哎,泰彭坦真是個孩子,老當我們是玩具,你看我的手臂,都發紅了。”安薩爾抱怨道。他剛從教學樓“鳳舞”的網球場偷溜出來,為了躲避不懂事小孩子的遊戲,陪同安薩爾出來的是戴維和另一個頭發上衝的大約十一二歲的孩子。安薩爾安定下來後道:“綽藍,戴維,你們怎麼也跟我逃出來了?”
“為什麼?”綽藍摸著一頭**的紅髮,從牙縫裡擠著幾個字,“你還好意思哎,你還沒把我的私夥電話還給我呢。”
安薩爾看了看手裡那部鑲著假鑽石碎粒的粉色手提電話,馬上還給對方,道:“一時情急,對不起,在這裡還你的。”
綽藍接過了電話,戴維笑道:“看來你女朋友不放心你哦。”
“什麼女朋友啊?我還沒有這種福氣,電話是第三校區的校長傑克給的,說我的第七校區路途遙遠,沒有電話通訊不行。”綽藍無奈地看著電話,“說句實在話,電話比不上上網那麼可靠吧,雖然說第三校區和第七校區相隔一座大山,和本校這裡相隔一個大陸,可是校際網不受地域限制。怎麼說呢,衛星是泛舟自己發射的,通訊用的微波也是校內自用的,你們說說看傑克是不是多心了點。”
“說不準他會在旅遊時故意打攪你的吧,見你還是個小孩子,放心不下。”安薩爾奸笑道。
“我比他還年長三年哎。”綽藍賭氣說話,臉被鼓得紅通通的。
戴維笑著對安薩爾道:“你覺得第三校區落後嗎?正確來說第八校區才是最麻煩的一個。”
“第八校區也不麻煩,選在人口集中的地方落腳,寧亞穗小姐和卡卡提婭都是高手老手呢。”說話人嗓音未變,是童聲。安薩爾打了個哆嗦,那人已經一下子摟著他的臂膀,繼續笑道:“安薩爾哥哥,你不跟我玩嗎?幹嗎要逃啊?是想玩捉迷藏嗎?那麼我要數數?。”泰彭坦放開安薩爾,捂著眼睛要數一百,害得安薩爾哭笑不得。
戴維取笑道:“安薩爾,你有難了。”
戴維話音剛落,一個比戴維高一倍的壯碩男生抓起泰彭坦的衣領,舉起他道:“別難為安薩爾,你見不到他那副悽慘的模樣嗎,快給我安靜下來。”此人一身結實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