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檸心頭一哽。
偏偏旁邊的女生八卦起來,指著這張照片,「這女生是誰啊,是周總在北京的女朋友嗎?看起來好漂亮哎。」
「可是周總不是在北潯嗎,怎麼會在北京?」
「是以前的新聞吧。」
「哎,不對,居然是今天下午一點剛發布的新聞??」
實習生抬起頭驚訝地問陸北檸,「檸姐,周總去北京了?他不是說週一要驗收成果的嗎?這下還能回來嗎?」
連珠炮般的問題問得陸北檸神色不自在,她動了動唇,只說了句「我也不清楚」。
回到工位,陸北檸在電腦面前發了會呆兒。
一腔心思五味陳雜得像是濃醋瓶混了過量的鹽巴,什麼畫畫的心思都沒了,就這麼墊著下巴趴在桌面上。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生周隱的氣。
氣他來無影去無蹤居然不告訴自己,氣他違背自己潛意識的某種霸權,更氣他和別的女人靠那麼近。
當然最氣的就是自己,明明說好堅定拒絕的,可現在呢,又當又立,而且還眼看著局勢被周隱逆轉。
再這麼下去,她真的真的完蛋了……
重重嘆了口氣,陸北檸煩躁得想撞牆,到最後也沒扛到下班時間,氣哄哄地套上外套去了趟咖啡廳。
值得高興的是,咖啡廳最近生意還不錯。
聽到好訊息,陸北檸怒點了店裡份最貴的8寸現做蛋糕,本想猛吃,但剛吃了幾口,就甜得吃不下,剛巧簡惠打電話找她,要她回去吃飯。
陸北檸大概就是那種典型的媽寶女,在外面受了一點氣,就要回家裡哭唧唧,反正就是果斷收拾好蛋糕,帶回去找簡惠。
只是沒想到,回去的路上,沉寂已久的釘釘居然收到周隱的資訊。
盛海-周隱:【忙完沒?】
陸北檸恍然一瞬,潛意識裡懸了一天的心終於落地,可旋即又湧起細細密密的酸澀和委屈。
好像即便過去六年。
她和周隱之間,她也永遠是被動的那一方,沒有任何餘地。
陸北檸置氣一般,把手機丟到一邊,不打算理他。
這男人倒也沒氣餒,跟著又發了幾條,不外乎是吃飯了沒,什麼時候回家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題。
大概是察覺到她生氣。
連發了幾條之後就不再發了,改為打電話。
陸北檸看到他那顯示帝都歸屬地的手機來電,氣更不打一處來,索性直接結束通話拒接。
偏她越這樣,越激起這男人的死皮賴臉磨牙功夫,周隱不知道累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打。
打到第十遍的時候,小司機都看不下去了,「姐姐啊,不行你就接了吧,你物件萬一有急事兒呢。」
陸北檸心說他能有什麼急事,這會兒說不定在帝都哪個酒吧和別人嗨呢。
但想歸想,她也覺得煩,想著等他再打,她就接。
結果這男人就像故意跟她唱反調似的,反倒是不打了。
陸北檸一口氣悶在胸腔裡發作不出來,下車的時候摔門摔得那叫一個響。
剛一上樓,簡惠就發覺她表情不對,忙問她怎麼了,憋這麼大火氣。
要是和別人有關,陸北檸也就大大方方跟簡惠說了,偏偏這事兒和周隱有關,陸北檸只能硬憋著,說沒有,就是工作上的一點小事,等會就沒事了。
幾句話搞得簡惠心疼死了,「不然就請兩天假,咱也不在乎那個錢。」
陸北檸抱著一盆新鮮的奶油草莓悶聲啃著。
簡惠又說,「不然我哪天拎點禮物去找你們領導,跟他好好說說,讓他給你減少點兒工作量。」
陸北檸當即嗆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