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扭身見了慕容復,連忙上前道:“表哥,你方才說你手中握著鑰匙,可是真的麼?”
慕容復笑道:“自然是真的,我如今前來,就是要放他出來呢。”
王語嫣心思單純,不疑有他,喜道:“果真如此?那表哥你快將段公子放出來,他腕子上不知給什麼弄傷了,咱們快將他救出來。”
慕容復面無殊色的瞟了二人一眼,似笑非笑道:“表妹對段世子可真是何其上心啊,可要我同舅媽好生勸勸,讓她成全了你們這一對鴛鴦眷侶?”
王語嫣面上一紅,道:“表哥,此時不是玩笑的時候,趕緊將段公子先救出來罷。”
段譽見狀不禁苦笑,道:“王姑娘,實不相瞞,我這手上的傷處,正是拜慕容公子所賜。”
王語嫣驚道:“你說什麼?”
段譽瞧嚮慕容復,問道:“你如今過來,總不會是那麼好心要放我出去罷?”
慕容復走至他跟前,抬眸瞧了他手臂一眼,眸光微沉,道:“你明白就好,我表妹年少不知事,你休要再用那花言巧語誘騙於她。”說著便從腰間取了串鑰匙出來,“哐啷”一聲開啟了牢門上的鐵鎖,慕容復身手極快的點了段譽身上幾處大穴,又用一條粗繩將段譽捆了個結識,一把將他從牢中拖了出來,又對一旁的王語嫣冷聲道,“我奉勸表妹一句,江湖上身心險惡,如今待你好的,未必就是真心示意的待你好。今日山莊有客,表妹不便拋頭
49、四十九 請君入甕 。。。
露面,還是速速回房去的好,否則等下子讓舅媽知曉你來過此處,必定是要不快的。”
王語嫣眼瞅著慕容復拉著段譽向外去了,連忙追上前問道:“表哥,你這是要帶著段公子去哪兒?他傷了手臂,你若是在這會子向他下手,豈不是成了趁人之危的小人作為麼?”
此時三人已到了鐵牢之外,慕容復聞言驀地轉過身來,臉上的神情是王語嫣從未見過的惱火憤怒,瞧向她的目光竟帶了幾分恨意了,王語嫣被他瞧得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方聽慕容復開口淡淡道:“若說起趁人之危,我的手段又如何能與段世子相提並論呢?”
段譽對他的譏諷口氣恍若未聞,兀自同王語嫣道:“王姑娘不必為在下掛心,慕容公子同在下素有舊情,不會真取了在下性命去的,姑娘放心。”
慕容復神情一冷,再不回首,拉著段譽便徑自向前廳去了,再不理會王語嫣。而段譽卻心性極佳,笑著問他,“你如今又想作何?”
慕容復冷聲道:“你不妨省些力氣,你爹孃如今都在外頭,你呀,只等著一家團聚罷。”
說話間便到了前廳,段譽被慕容復一把推在了地上,抬頭便聽一聲失聲痛呼,“譽兒!譽兒!”
段譽循聲望去,只見一中年美婦正欲向他奔來,卻被王夫人狠狠的向後一推,又跌回椅中。她武功並不在王夫人之下,如今這副模樣,實是因著被段延慶點了身上數處大穴,渾身都使不上力氣來。
縱是沒有先前的記憶,段譽也明白了過來,眼前這人恐怕就是段正淳的正妃,段譽親孃刀白鳳了。只見她一身白衣道袍,手上卻未拿拂塵,只怕是讓段延慶早早奪去了兵刃。段譽見她容顏嬌麗,晶瑩如玉,全然看不出已經年逾四十的模樣,心中不由暗道,這段正淳可真是個花心種子,家裡頭放著這樣國色天香的一位媳婦兒,竟還要去外頭招惹勾搭,實在是太不知福,倘若換了他……
段譽思及此,忍不住抬眸瞥了慕容復一眼,只見他徑自走至王夫人身旁,連瞧也沒瞧自個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