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給搶回來,那麼接下來的戰鬥卻是如何進行?我們教廷此次大張旗鼓、出動了十五萬大軍,如果最終卻寸功未立、並且損兵折將灰頭土臉而返,那豈不白白被帝京那群貴族傳為笑話?因此鐵風堡我們是勢在必得!”
就在碧血軍團長意氣昂揚的話音剛落,分佈在四周擔任警戒的十數名十字軍斥候,忽然打馬自四面八方拼命趕來,來不及近前下馬對碧血通報,就此遠遠的、無比急切的大聲對著大軍吼叫道:“報,敵襲!敵襲!我們中埋伏了,有奧普國的騎兵殺來……”
不等他們的話音落卻,神聖十字軍的左側方,那無盡的黑暗中,一陣悶雷般的馬蹄聲、混合著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已然狂噪響起……
——看來今夜註定將是碧血軍團長的滑鐵盧之役了。
但見黑暗之中,隱約間滿山遍野、密密麻麻的盡是狂猛衝來的騎兵,卻不知有多少人,而整個地面已隱隱顫抖了起來,喊殺聲更是震耳欲聾、直入雲穹。
面對如此聲勢,剛剛逃離生天的神聖十字騎士軍,盡皆股慄,臉色恐懼湧現,毫無戰心。也怪不得十字騎士軍膽怯,在鐵風堡內一場大火,卻是將他們賴以為生的戰馬,盡數燒死,神聖十字騎士團卻是完全變成了步兵團,更慌亂中甲冑不全、兵刃拋棄,如此又拿什麼與衝來的精銳騎兵對抗?即使逃命,前途都是一片黯淡,畢竟兩條腿又如何能夠跑得過四條腿?
一名十字軍士兵竟然還無比的鎮定,俯身開始有條不紊的紮緊皮靴的帶子,旁邊一名士兵絕望的道:“你還扎什麼皮靴?即使你靴子再好,難道還跑的過奧普豬的戰馬嗎?”
“我是跑不過奧普豬的戰馬,但我只要跑得過那些光腳沒來得及穿鞋的戰友就成。 ”那名士兵“憨厚”的一笑,如此邪惡的道。
那士兵一聽有理:畢竟兩萬大軍,即使奧普豬再怎麼能殺,也不可能全部殺光吧?只要跑得快,還是有希望逃得性命的。然而他一低頭,見自己白白的兩隻腳展露在大地之上,頓時心下一片絕望:他卻就是那光著腳中的一個。
面對潮水般洶湧衝來的奧普騎兵,不等碧血軍團長下令,軍士們一陣鼓譟,卻是不約而同的齊齊掉轉頭,撒開腳丫子對著來路狂奔而出。
面對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碧血軍團長是兩眼發直,嗓子眼一甜,那口鮮血再也壓制不住,“撲”的猛噴了出來。而見事不可為,眾神騎士也不等他發話,卻是擁起他,一起落荒而逃。
此時十字軍士淒厲的臨死慘叫聲,已然自陣後方不斷響起,卻是奧普騎兵已然追上了落後的部隊,開始大肆砍殺起來。
這一夜,毋庸置疑絕對是神聖十字騎士團最為悲慘而恐怖的一夜!十字軍士兵卻是從來沒有像今夜這樣,對馬蹄聲感到如此的心驚膽戰,——那象徵著催命的馬蹄,在背後直整整響了一夜;而不知多少袍澤,就此長眠在了這片大地之上,軀體化為肥料,肥沃了這段寸草不生的土地。
神聖十字軍逃起命來,竟然像飛一樣,奔跑的速度絲毫不亞於馬匹,一夜之間不但逃離了奧普王國的疆域、越過了兩國的邊界,並且又深入了佛羅帝國幾十裡之遠。而直到這時,身後奧普王國的追擊騎兵,才收攏奔馬,轉頭揚長而回,——這一夜,所有的追擊的奧普騎兵,個個馬刀缺口,沾滿鮮血,任憑這些傢伙殺人不眨眼,一夜下來卻也殺得手軟。
雖然奧普追命鬼已然勒馬而返,但一夜下來完全變成了驚弓之鳥的十字軍,卻是根本停不下自己的腳步,就是吐著舌頭、噴著白沫,眼看即將脫力而死,仍舊是狂奔不休。直到第二天的中午,路上遇到了緩緩進發而來的十字軍十萬精銳步軍,逃竄的騎兵才驚魂稍定的停下了腳步,然而計點人數,卻已然剩餘不足五千。當然,雖然折損嚴重,但經此一役,剩餘的十字軍精銳騎兵也並非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