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段斯野這麼傲的一個人,又怎麼可能聽她的。
男人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弧度,顯然沒有到此為止的意思,以至於這一幕看著更像小情侶鬧矛盾。
直到有位富商出來打圓場,「年輕人,豁達點,不要為了一點小矛盾就吵架。」
「可不是麼。」
他旁邊的太太笑道,「要回回這麼生氣,簡直要把自己氣死,人家都這麼努力哄你了,你就別讓小姑娘下不來臺。」
兩人勸說的期間,段斯野拿著火機的長手搭著桌沿,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吊兒郎當的神色好像在說,可以啊,都幫你說話。
時柚早沒了剛才的厚臉皮勁兒,拿著湯匙猛喝湯。
看起來雖然鎮定,薄薄的兩片小耳朵,卻早就紅透了。
就這麼看了幾眼,段斯野哼笑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不客氣的來了句,「就是慣的。」
話音落下。
時柚一噎:「……」
這話怎麼跟訓女朋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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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婚宴,從下午開始,一直持續到傍晚。
看似時間不短,可貴客停留的時間卻不長,比如段斯野,和桌上的幾位人物。
時柚是在段斯野離開後才走的。
只是走之前,免不了被時慕青扣著問兩句她和段斯野的關係。
之前兩人坐在一起吃飯,可是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據說時蔓為此還哭了一場,宋明珠拉不下臉解釋,便早早帶著她回去了。
時柚屬於脾氣過了就沒了。
對時蔓也沒有幸災樂禍,只是有些驚訝,時蔓居然會被氣哭。
她以前是得多喜歡段斯野?
隨即又想到時慕青曾經看上過段斯野,馬上敲字解釋:「我跟他是機緣巧合認識的普通朋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時慕青聽笑了,「那麼緊張幹嘛,你不會還以為我對他有意思吧。」
時柚扯了扯嘴角。
時慕青嘆氣,「我倒是擔心時蔓,這下所有人都知道段斯野跟她沒瓜葛,她心裡肯定不好受。」
「不過她也是活該,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傢伙,你也不用有負擔,她今天確實很過分,都那麼大人了,還玩那種幼稚把戲,回頭我跟時恆好好說說。」
聊完這些,時慕青沒再說什麼,讓助理帶時柚上樓卸妝換衣服,又讓司機把時柚送回家。
雖然卸去一身繁複裝扮。
時柚心裡卻多了許多壓力。
時蔓本來就討厭她,現在可好,她還知道了自己跟段斯野認識,不止如此,時慕青還要讓時恆好好收拾她。
……她要是時蔓,肯定恨死自己了。
不過說到底,最讓時柚感覺到壓力的並不是時蔓,而是段斯野。
她當然沒告訴時慕青兩人的真實關係。
倆人確實不是普通朋友的,而是糾纏不清的冤!家!
就在飯桌上那會兒,時柚以為這傢伙多少能消氣和她好好談談,哪知這男人忽然就來了個電話,再然後,周特助就過來和他匯報。
就這麼,段斯野瀟瀟灑灑地走了。
這就導致,她想要的談話根本沒有展開,就這麼悄無聲息地掐死在搖籃中。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時柚粉唇微張,一臉猝不及防,到最後也沒敢追上去。
見她尷尬,身旁的貴婦還安慰她來著,說這種男人就是這樣的,你回頭好好哄哄就好了。
「……」
哄個屁,誰要哄他。
時柚面色鬱悶,拿出手機敲字解釋,說兩人只是普通朋友。
但效果甚微。
女人明顯不吃她這套,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