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委屈地抖了一下,她雙手老實巴交地交叉在身前,剛開口一個「我」字,不想胳膊下一秒就被男人拽住,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倏然襲來,她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人就已經被段斯野結結實實摟在寬大的懷中。
沒錯。
不是靠,是摟。
男女之間的那種,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的那種摟。
距離近到,她能異常清晰地感受到段斯野身上的溫度,氣息,心跳,以及說話時聲帶共振的震感。
這種感覺震撼到,時柚情不自禁地咽嗓,以防亂跳的心臟從喉嚨裡蹦出來。
就是這個瞬間。
段斯野低眸直直看她,嗓音有種罕見的,壓著火般的森冷,「她剛剛罵你了?」
「……」
不知是被他緊緊摟著,還是被他磁沉的聲線浸泡,時柚骨頭驀地一酥。
幾乎遵從本能沖他點頭,再點頭。
頭頂細細碎碎的小呆毛剮得男人喉結微癢,段斯野頎長的胳膊掛在時柚瘦薄的肩膀上,冷冷眯眼,轉而看向面色怔然的曹月瀾。
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曹月瀾懵逼中又透出一絲慌亂。
男人卻漠然不動,戾氣滲到骨子裡,邪裡邪氣地一挑眉,「不如這樣,你選一下。」
「是現在就給她道歉呢。」
「……」
「還是我找人打到你兒子願意替你過來給她道歉。」
作者有話說:
護妻狂魔段斯野:雖然被媳婦yue了一身但第二天起來還是超喜歡()
俗稱《我的媳婦只有我能欺負》
第二十五章
◎「負責吧。」◎
要說段曹兩家的子嗣中, 誰最瘋最野,段斯野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早年曹穗然還在時,段斯野就不服管教, 偶爾回曹家也不受待見。
倒也不全是因為段斯野性情乖戾, 歸根究底, 是曹穗然無論在段家, 還是曹家,地位都不高。
在曹家,她是所有兒女中最老實又沒存在感的那個, 只因她是曹父在外面和小三生的女兒。
在段家,她又是個不受丈夫寵愛的兒媳, 在這樣的生活背景下,曹穗然練就一身屏氣吞聲的好本事, 那時的段斯野,看到母親的隱忍,只有怒其不爭。
很多次, 他都提出要和母親離開這個家,但都被曹穗然拒絕了。
最嚴重的一次, 段國忠喝醉酒打曹穗然,被段斯野放學回家撞到, 段斯野緊急之下直接從酒櫃裡拿出段國忠珍藏多年的紅酒, 毫不猶豫地敲在段國忠頭上。
段國忠因此縫了五針,剋扣了曹穗然和段斯野一年的生活費。
曹家的態度卻是袖手旁觀, 幸災樂禍, 特別是這位曹月瀾。
她裝作一副好心腸的樣子, 寄給曹穗然兩大包舊衣服, 還是沒洗過的。
最後全被段斯野扔到曹家門口,大半夜點火燒了,嚇得曹家雞犬不寧。
可能是發現段斯野確實不按常理出牌,曹月瀾也就不再挑釁,但對曹穗然始終袖手旁觀,陰陽怪氣,畢竟她嫁到段家這些年,並沒有為曹家換來什麼既得利益,那些年段國忠也鬱鬱不得志,做生意屢屢失敗,在段家並不受重用。
後來曹穗然去世,兩家更是斷了往來。
直到段斯野風生水起回了國,不費吹灰之力就用實績頂掉堂哥段斯成的太子爺名號,成了老爺子老太太的掌中寶。
而這時的曹家,因為大哥入獄,家業分崩離析,破產的破產,做生意失敗的失敗。
曹月瀾這邊還算好的,仗著她老公家裡還有幾個廠子,過得比普通人好些,可野心卻是不小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