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沒去相親。
而且繞那麼大彎子,居然也只是為了見自己。
這個事實讓時柚生出腳踩雲端的不真實感。
連回家的幾步路都走得心猿意馬。
直到進了家門,時柚才回過神,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客廳裡的地板上擺著亂七八糟的雜物和行李箱,正在收拾東西的宋蘿抬頭看到她,還挺意外,「哎,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往常時柚都是在外面吃完飯才回家,今天倒是因為段斯野,打亂了計劃。
時柚也顧不上閒聊,小臉煞白地問,「你這是幹嘛,要跟你物件同居去了?」
聽到這話,宋蘿先是愣了下,繼而翻白眼,「同什麼居,你瘋了吧,我要出差深造。」
也許是今天腦子裡的東西太過凌亂。
時柚微微張唇,緩了好幾秒才吸了口氣,「嚇死我了你,我還以為你要棄我而去了。」
宋蘿疊著衣服,面無表情地白她一眼,「我是那種人?」
「……」
時柚乾笑兩聲,去廚房倒水。
剛好她回來,宋蘿也就叮囑兩句,比如她不在家的這陣子,晚上睡覺記得反鎖門,如果不在家裡住,記得關好門窗和水電。
時柚一一應下,順帶給宋蘿拿了麵包和酸奶。
宋蘿嫌棄地看她,「你晚上都吃這個?」
時柚叼著一瓶ad鈣奶,嘴有點兒快,「不是啊,今天本來要去外面吃飯的,剛巧段——」
話沒說完,宋蘿就眯起眼,「段斯野?他找你了?」
剛降溫的雙頰再度升溫,時柚眨了眨眼,啊了聲,「段斯野?我提他了嗎。」
宋蘿好笑地丟過去一個玩偶,「裝什麼蒜!快說怎麼回事!」
雖說那天晚上沒怎麼勸她,但宋蘿還挺好奇這倆人到底怎麼回事。
時柚撓了撓臉,只能把今天段斯野來找她的事告訴宋蘿,當提到段斯野開玩笑說追她的時候,面色赧然到耳根都紅起來。
宋蘿靠了聲,「這傢伙打直球啊。」
時柚心口一突,神色微妙訝然。
不是,別人是這麼理解的嗎?
宋蘿眼含期許地看著她,「那你怎麼回答的?」
「……」
時柚稍微思忖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支吾,「我說不行。」
本以為宋蘿會罵她傻傲嬌,哪知這傢伙當即對她豎起大拇指,「行啊時小柚,很得我真傳嘛。」
時柚些許意外,又有種被肯定的小竊喜,「你覺得我這麼說是對的?」
宋蘿眨眼,「當然了,不然你怎麼說,說行,你來追我吧我等不及了,傻不傻。」
「而且對於這種男人,姐的過來人經驗,你就得吊著他,吊足他,最好把他變成舔狗,到時候你人也考驗到位了,還不是想怎樣就怎樣。」
說到這,又覺得話有點兒太滿,她上下看了時柚一眼,擺擺手,「哎,算了,舔狗就不必了,你玩不過他,你只要吊足他胃口就行。」
時柚卻挺直腰板,「我怎麼就玩不過他了。」
一想到這男人今天上藥時那桀驁不馴的勁兒,她就牙癢癢,要是有機會,她還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傢伙。
然而夢想是夢想。
現實是現實。
現實就是,還沒等她喊出口號,宋蘿就噗呲一笑,「行行行,你可以的,你肯定可以。」
話雖這麼說,可語氣裡透出的資訊卻是——少做點兒白日夢,影響睡眠。
時柚:「……」
鬱悶感兜頭而來,也沒了和宋蘿閒扯的心思,抿唇帶著她的麵包火腿腸回了臥室。
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