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柚躺在床上特意翻了翻段斯野的微信步數和朋友圈。
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步數還是那些,朋友圈裡也仍舊被她佔領。
想著他可能還在忙,時柚決定不再等,早些睡覺。
哪知她剛閉上眼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
時柚眉心微跳。
第一反應就是段斯野。
事實證明,情侶間好像確實存在心有靈犀,這通電話的確是段斯野打來的。
唇角不自禁揚起。
時柚從善如流地接起來,手機那頭,是段斯野麻酥酥的磁嗓,卷著寵溺的氣息,「睡了嗎?」
「……」
時柚抖了下唇,甕聲答道,「你這不明知故問。」
男人蠱裡蠱氣地笑,「行,那下樓讓哥哥抱抱。」
大半夜被打個措手不及的時柚:「……」
這狗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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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心裡吐槽。
時柚當晚還是快快樂樂地踩著人字拖飛奔下去。
五月的北城夜裡溫度還算適宜。
卻架不住段斯野一顆心拴在她身上,怕她凍到,早早便等在大廳。
時柚剛下電梯就看到男人清桀的身影。
段斯野一身正裝,看起來有些疲倦,卻難掩神色裡的繾綣笑意,時柚心跳紊亂,毫不猶豫地撲到他懷裡,被他寵溺地親了下額頭,再揉揉腦袋。
不過樓裡終究是公共場合,段斯野便和她手牽手在小區裡散步。
時柚這才知道,段斯野消失的幾個小時裡,回了趟段家老宅。
想起上次段斯野在老宅受傷,時柚緊張地看向他,「你去那邊做什麼?」
段斯野這兩天傷口恢復得不錯,換了更薄的紗布,睿智神采展露如初。
他低眸看著時柚,聲線清潤道,「家裡老人找我過去談了談,順便看看我的受傷情況。」
似是猜到什麼,時柚試探地問,「他們不會讓你放戚芳容一馬吧。」
這幾天微博關於這女人的後續報導仍舊風生水起。
時柚就是想看不到都難。
段斯野稍稍挑眉,趁機誇了她一下,「不愧是我女朋友,這麼聰明。」
時柚不理他的打趣,「那你怎麼說。」
「我啊。」
段斯野笑了下,笑裡透著一絲陰鷙,「當然是恨不得她去死。」
不僅心裡是這麼想,在段家,他也是這麼說的。
只是這次,其他叔叔伯伯,堂兄堂姐都不再和稀泥,個個沒搭腔。
因為他們知道,這次戚芳容捅出來的簍子多大,也虧得段國忠這邊迅速割席,才讓股市穩住,讓段家不受影響。
如此已是不易,誰還敢再惹事。
也就只有專門過來找說情的戚芳容的母親,還有哭得不成樣子的段逸芙,在段家二老跟前裝可憐。
然而那點鱷魚眼淚,又怎麼能彌補段斯野這麼多年的恨。
段家二老也不可能保這種心思歹毒的女人。
即便在拘留所的戚芳容更是頹喪得不成人形,除了哭就罵。
她罵段斯野,罵段國忠,罵段家,像個歇斯底里的瘋女人。
段斯野卻知道,這絕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那麼想要攀高枝,想要名利的一個女人,如今聲名狼藉失去自由,怎麼可能不瘋。
段斯野要的就是讓她瘋,讓她比當年的曹穗然還要痛苦。
所以,他不僅不會心軟,更做好打長期官司的準備,讓她牢底坐穿。
至於段國忠。
段斯野也是今晚才知道,他因為心臟問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