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夠久了,以後若是辰兒真的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你就去找雲貴妃,她在辰兒的心裡,總歸是最重的。”
“老臣知道。”
“晚上和哀家在這裡用頓晚膳吧,咱們姐弟也有好多年沒有坐下好好的吃頓飯了,想以前在軍營前線的時候,為了一隻野兔都能你爭我奪的,吃的好不快活。”
“是,那老臣就厚顏叨擾了。”秦裕站起身拱手行禮。
棲鳳宮,景千曜抬頭看著秦璇,笑道:“你說你要微服私訪?”
秦璇點頭道:“是啊,微服私訪,身為皇帝總不能整日的坐在龍椅之上盲目的指點江山吧,你這樣連手下到底誰是忠是奸都搞不清。”
景千曜看著面前的奏章,唇角勾起一抹淺笑:“你這樣的話實屬大逆不道,朕可以將你的腦袋砍下來。”
秦璇抿唇笑的好不開懷,穿著豔紅色的裡衣,就直接旋身坐在他的腿上,勾著脖頸笑道:“那你就砍了我的腦袋吧。”
看著面前千嬌百媚的女人,他心中的無奈恨不得餓將她嵌進自己的骨血裡,永遠都不分開。
“朝中諸事繁多,朕如何能脫得了身。”他難道就不想出宮?這皇宮雖奢華,卻恍若囚籠,天下間的大事小情都需要他處理,離開一日說不得就有諸多的百姓沒了飯吃,沒了房住。
“朝中有百十位高官,還有那位天下皆知的攝政王,你離開幾日又沒有多大的關係,再說若是在外面,我也可以保護你,而且你整日的在宮裡,那些該動手的也不動手不是?”
景千曜抱著她,手指玩弄著她絲滑的發,感慨道:“朕的皇后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呀。”
“皇上難道心裡沒數?少來了。”秦璇轉身離開她的懷抱,剛一站起身,卻發現方才她做過的位置一片刺眼,不禁齜牙咧嘴,指著他腿上明黃色的裡衣,笑的好不討好,“皇上,臣妾還真是該死。”
景千曜低頭一看,整張臉都綠了,右腿之上的一塊血紅,讓他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原本今晚還要接著酒勁折騰一下的,這下子是徹底的完了。
“哎……”忍不住嘆口氣。
而秦璇也是嘆口氣,“這個月是沒希望了。”
“什麼沒希望?”他不解。
“皇祖母不是想著要重孫嗎?如今臣妾來紅自然是沒希望了,下個月再看。”說完,喚來劍心,對他道:“我先去換衣裳,皇上也趕緊換了吧。”
走了兩步又回頭對皇上道:“還有話臣妾要先說明白,這種事不是誰的問題,生不出孩子也不能全部歸罪於女人,自然我身子雖說有些虧損,卻不妨礙懷孕生子,而皇上的身子也是龍精虎猛,沒有半點問題,相信定然是不會讓皇祖母等太久的。第一個孩子保不住,咱們還可以繼續第二個。”
景千曜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是沉靜了下來。
她雖然對於孩子說的很是簡單,但是第一個孩子一生下來就會殞命,他明白,璇兒定然是難過的,甚至因為這樣的身子,想要錯過第一個孩子的出生。
他們很少說起過孩子的問題,或者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的想法是不會改變的,這一生只要一個妻子,其他的宮妃註定是要這般的老死在宮中,而既然他沒有想法,三年的選秀也就根本不需要了,現在說是十年不再選秀,待到十年後說不定他和璇兒就會有好幾個孩子了,那樣的話選秀也就沒有太大的意義。
身為庶子自然是明白庶子的悲哀,即使他是貴為龍嗣的皇子,也終歸是庶子。
年幼時的日子如何,沒有誰比他更加的清楚,且刻骨銘心了。
曾經她就親眼見過一個宮妃為了得到父皇的寵愛,而不斷的讓她的兒子生病,內傷外傷積累下來,不足十歲就失去了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