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決定有半點疑問,照著做就是了,現在,權威經常受到挑戰呢。
“如果我說,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你會怎麼想?”臉上都是笑的唯一反問著司馬暗,真是期待等會他輸了的神情啊,這麼一個驕傲的人,不知在輸給一個十歲的孩子時,會有怎樣生動的表情?
“話,有時候不能說得太滿的。”司馬暗似乎是有感而發。
“是,謹遵您的教誨。”唯一調皮的回答惹笑了所有的人,這個瞬間,一觸即發的狀況似乎少了很多的緊張。
但,馬上大家的神態又凝重起來,因為棋盤拿來了。莫家的人不知道唯一為什麼要提出下棋的要求,即使唯一的圍棋在莫家沒有對手,但比起司馬暗來,她是毫無勝算的,在他們看來,一個才剛剛研究圍棋一年的人,怎麼能和那個一出生就抓圍棋子,並有圍棋天賦的人相提並論?可下就下吧,唯一剛才寫的是什麼願望他們也沒看到,因為唯一寫的時候,身邊只有司馬暗,只要他們哪一個敢上前一點,架在林婉約脖子上的刀就會壓下一點,他們不敢動,也不知道唯一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他們仍然感謝唯一,因為下圍棋是需要耗費精力和時間的,唯一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多的時間。
“要我讓子嗎?”司馬暗對唯一還是不瞭解啊。
“不用,我怕你輸了,等會耍賴,又要重下,那很麻煩。”唯一斷然拒絕。
現場沒有半點聲音,因為觀棋不語是最基本的道德,其實不是這個原因,而是司馬家的人認為唯一是年少無知,而莫家的人卻在得來不易的時間裡要想出辦法,所以除了司徒一外,剛開始幾乎沒人去關注棋盤。
可當時間慢慢過去,甚至司馬暗的臉上也出現了凝重,這下子,司馬家的人先開始意識到事情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麼簡單,司馬暗在下棋時,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大家開始關心棋盤上的撕殺了,而莫家的人在想行動時,就有一把刀要放在唯一的脖子上,所以也不能輕舉妄動,沒事做的結果也是看看棋盤解悶了。
唯一卻仍然是剛開始的那副神態,很平靜,也很不受影響,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也漸漸露白,兩人的戰局卻在白熱化中繼續,一夜的無眠,對司馬暗這種習武的人來講,是無所謂的,但對於來這裡後,就過得很規律的唯一來講,還是有所差別的,瞧瞧,現在不就呵欠連連了,司馬家的人以為這下有機可乘了,司馬暗肯定會贏的,結果卻是唯一的頭都倒在了棋桌上,司馬暗還在冥思苦想,在司馬暗高興地下了一子後,睡眼惺忪的唯一卻說了三個字,“你輸了。”一子下去,司馬暗迴天乏力。
一直看著棋盤的司徒一,像是早已知道這個結果似的,不發一言,司馬家的人沉默了,他們家的老大輸給了一個十歲的孩子,怎麼說都是不光彩的,而這下子,莫家的人想看唯一到底寫了什麼願望,那司馬家會一臉兵敗如山倒的悽慘神色?
“你平時怎麼稱呼他們的?”司馬暗天外飛來一句。
“莫莊主,莫夫人,二少,三少,偶爾會稱呼大哥這種稱謂。”唯一回答得挺迅速的。
“那麼他們真的不是你的親人?”司馬暗再追問。
“是的。”
“你也確實沒改過姓和名?”
“是。”
“換句話說,你和他們根本毫無瓜葛?”
“是。”
司馬暗對著莫家眾人說道,“我,司馬暗,乃至司馬家族,會遵守承諾,就此告別。”
看著手下心不甘情不願地撤回在林婉約和唯一眼前的刀,司馬暗突地放聲大笑,一個轉身,已不見蹤影。
莫家的人高興地迎回毫髮無損的林婉約,正欣喜著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