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翰青的推斷,胡老鼠每一次到漢王寨村都是住在劉二狗家,謠言應該就是從漢王寨村傳到河灣鎮的。
狗孃養的胡老鼠!老子不會放過你的,傷害嫂子的人老子都不會放過。
“翰青,你別生氣了,翠花那個惡婆娘,我早晚要收拾她,都是她害得我捱了劉二狗一頓打。”門墩說到翠花一臉的激憤。
“門墩,怎麼回事?劉二狗為什麼要打你?”趙翰青聽到門墩捱打了就生氣了,而且很是生氣,門墩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永遠也忘不了他浴火重生時第一眼就看到門墩哭紅的雙眼,那是真的兄弟情深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門墩。
“那天,我正好撞見翠花在飯場上說咱秋韻嫂子的壞話,說的可難聽了,我就說她胡說八道,她上來就抓撓我的臉,還罵我是不是秋韻嫂子養的野男人,我一生氣就用腦袋把她撞了個仰八叉。就這樣她讓他男人把我綁起來毒打了一頓,最後還訛了我半年的工錢,說是我把翠花打傷了。”
趙翰青撩起門墩的褂子,他身上的那些傷雖然已經差不多好了,但是,依然能看到那些傷初癒後留下的淡淡印痕,密密麻麻的,有些印痕重疊在一起,看一眼就能讓人想象到他遭受了怎樣的毒打。
“疼嗎?。hetiqi。”趙翰青心疼地用手輕輕撫摸著。
“嗯。”門墩的眼圈紅了。
“門墩,你是為我嫂子捱打的,你的打不能白挨,咱們有怨結怨有仇報仇,我給你報仇,咱們今晚就報仇,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
門墩像是不認識似地看了看趙翰青,這還是那個不敢捅馬蜂、不敢上樹掏鳥窩、看見長蟲就嚇得哇哇大叫的那個書呆子嗎?這話說得好有霸氣啊,他這時才感覺到了趙翰青身上的變化,乍一見面只顧。hetiqi。沒注意到這些,身材比以前高大粗壯了,以前二人差不多一般高,現在比自己要高上一點,眼神比以前凌厲了,不知怎麼就是讓人莫名其妙地敬畏和信服,他稀裡糊塗點了點頭。
當晚,半夜時分,兩個黑影在全村群狗狂叫聲中悄悄地接近了劉二狗家,這世道,半夜狗叫是常事,不是土匪進村了,就是有什麼野獸,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門前霜,越是有狗叫家家戶戶的門關閉得越緊,看好自家的門戶就行了。
“他家除了那條狗還養的有別的狗嗎?”趙翰青低聲問道。
“他傢什麼時候養狗了?沒呀,好像他家一條狗也養狗。”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全村就他家不養狗,從來不養狗。”
劉二狗兩口子倆做夢也想不到為了方便鯉魚垛的土匪來往家裡沒有養狗也方便了趙翰青他們,否則的話,狗早就叫起來了。
“誰說劉家沒有狗?劉二狗他爹不是養了一條狗麼,就叫二狗。”
門墩愣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趙翰青是罵劉二狗是條狗,不由樂了:“還真是條狗。”
“沒狗我就進去了,你等著我開門你再進去。”
“翰青,你要幹什麼?可、可不能殺人啊。”門墩本來以為趙翰青說的報仇是往劉二狗家的門上掛破鞋,或往院裡撂石頭,最多也就是把他家的柴垛點了,他們小時候幹過這事,現在看趙翰青說的報仇不是幹這個,門墩一下子害怕起來。
趙翰青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不是這些天經受的種種磨難,如果不是多了顧南的思想和記憶,他仍舊是那個膽怯文弱不敢捅馬蜂、害怕蛇的書呆子,他可能會比門墩更害怕,但是,現在還有什麼可以怕的?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還有什麼可怕的?就是真的殺人估計他也不怕,但是,今晚上他不準備殺人,翠花說三道四地傳播謠言雖然可惡,劉二狗毒打門墩雖然可恨,但是罪都不至死,他心中雖然充滿了仇恨,但是還有自己的道德底線,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地胡亂殺人。他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