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向她磕頭。”
趙三姑怒聲道:“我老婆子杖斃青虛子,殺敵無數,你小子就未聽人說起?”
小五兒眼睛一眨,道:“青虛子,那是這曹州一元觀的觀主嘛,您不講我怎知道,磕頭就是。”扭轉身來,磕了一個響頭。
華天虹一指秦碗鳳,道:“這是你嫂子。”
小五兒倒是打算磕頭,秦碗鳳急忙扶住,道:“兄弟別行大禮,一旁請坐。”
華天虹微微一笑,道:“鳳姐,咱們忙著趕路,腹中早已飢餓了。”
秦碗鳳道:“我就到廚下去。”轉身出房。
華夫人道:“向老前輩的事怎樣?阿不都勒何以不見?”
華天虹嘆息一聲,將洛陽一行的經過,享告母親得知,華夫人聞得向東來師徒三人,相繼罹難,噓啼嘆息不已!
趙三姑倏地柺杖一頓,忿然道:“丙靈子定在城內,怎生抓住這廝,活活劈了。”
華夫人輕輕嘆息一聲,從被中取出兩張紙條,道:“那位高哥兒俠肝義膽,星兒要好生交一交。”
華天虹接過紙條一看,一張寫著:“九陰教主、丙靈子、另有一個星宿海魔教的老怪,三人已到城中,欲對夫人不利,慎防之。”
另外一張寫著:“丙靈子擅長易容之術,如今形貌打扮又變,蹤跡已失,九陰教主落在北門高升客棧,那魔教老怪呆在城隍廟內,老怪物曾對九陰教主言道:你是教主,誰不是教主?聽那口氣,只怕是魔教的頭子。”下款署著“晚輩高泰”四字。
華天虹濃眉緊皺,道:“這紙條是誰交給孃的?”
華夫人道:“咱們馬車剛要進城,一個小孩子遞來頭一張紙條,適才晚餐,菜盤下又見到第二張紙條。”頓了一頓,接道:仰自們的飲食都是鳳姐親手料理,她也不知紙條是哪裡來的?“
華天虹沉吟道:“那位高兄弟武功不大好,與三個魔頭周旋,只怕……”
小五兒截口道:“大哥放心,高大哥的武功雖不及你,三五個魔頭卻還奈何他不了。”
華夫人含笑道:“三五個魔頭,那可不是耍的。”
華天虹一望母親,道:“那位兄弟才十四五歲,正在練鐵沙掌。”
他說得含蓄,華夫人自然明白,別說那高泰年幼,就算是成年之人,鐵沙掌練得登峰造極,在華氏母子眼中,那也算不得武功,如此一個孩子,豈能令他替自己賣命。
華夫人想了一想,道:“小五兒,你可找得到你那高大哥?”
小五兒道:“找是找得到,但他不能到這兒來,咱們也不能去。”
華夫人道:“為什麼?”
小五兒道:“如果雙方會了面,高大哥豈不暴露了身份?那三個魔頭見他是華大哥的朋友,反而要傷他了。”
趙三姑道:“嘿!年頭變了,棒褪也成精了!”
小五兒雙眉一挑,道:“三婆婆!我可向您磕過頭啦,您幹嘛瞧不起我?”
趙三姑瞪目道:“人小鬼大!”
小五兒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幾時做點大事您瞧。”
華夫人莞爾一笑,母子二人,相視一眼,覺得小五兒的話不無道理,此事實在難處得很。
須臾,秦碗鳳端來飯菜,華天虹與小五兒坐到案旁,一同進食。
小五兒忽然悄聲道:“大哥,吃飯有規矩麼?”
華天虹笑道:“武林人物,吃飯可以隨便一點。”
小五兒點一點頭,頓時毫不客氣,伏案大嚼起來。
華夫人瞧那小五兒一件布褂,千瘡百孔,褲子才到膝頭,一雙泥腿,兩隻黑手,滿頭亂髮,那形象活活是個乞兒,當下朝秦碗鳳道:“你去替他找一套衣衫,命店家準備一桶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