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是要下地獄的……”
“是我覺悟不夠,一時起了貪心,見狗娃子人都死了,我就就就偷偷把玉昧下了。又怕有人發現狗娃子察覺到什麼,我就在山窩窩裡找了塊地把他埋了。”
“狗娃子跟兄嫂早就分家單過了,一直沒說上媳婦兒,前些年都在外地打工,這次回來手頭倒是大方了起來,村裡偷偷議論,說以狗娃子的德行,肯定沒做什麼正經買賣,所以他回村後又不見了,大家也沒太在意……”
“我拿了那塊玉,家都沒敢回,一口氣跑到鎮上的珠寶鋪子賣了一萬塊錢。”
“人真不是我殺的,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長這麼大,就幹了這麼一件虧心事……求求求求求組織放過我吧……”
陳平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以他這膽子,的確不像敢殺害同村搶劫,明知道玉有問題還敢拿去賣的。
歐陽老爺子讓保鏢把人帶走。
接著是陳平提到的鎮上的珠寶鋪陳老闆。
這位陳老闆也被嚇得不輕,不過他就低價買高價賣,一萬塊收的玉石,當天就被以八十萬的價格賣給了他的進貨商。
緊接著就是陳老闆的進貨商,王老闆。
王老闆這會兒也乖得跟小雞仔一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收到血玉後我的心情是激動的,沁色這麼完美個頭還不小的血玉可以說罕見了,本來打算做鎮店之寶的。結果剛拿出來準備把玩把玩,我的老主顧朱老闆就帶著他的……他的小三小四,對了,是小六來店裡挑珠寶。那個小六一眼就瞧中了我手裡的血玉,非要朱老闆給她買。”
“本來一開始,我和朱老闆都是拒絕的。可是那個小六實在難纏,又是擠胸又是撩腿,朱老闆就扛不住了。”
“朱老闆一直開價到三百萬。我當時就想著吧,血玉這東西,有人說它能舒筋活絡強身健體,也有人說血玉通靈邪性,那裡頭都是滲了血,人血、狗血、羊血什麼的應有盡有,總之褒貶不一,有人喜歡有人厭惡。何況現在造假技術那麼厲害,那塊血玉如意我越瞧越覺得太過鮮豔華美了,我也拿不準是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一想到滲血,我就止不住的胡思亂想,這麼完美的沁色,那得滲多少血?血又是哪種血?心裡有些毛毛的,所以我乾脆做個人情,賣給了朱老闆。”
作為關鍵人物的朱老闆很快被黑衣保鏢套了麻袋帶上來,一露面就是鼻青臉腫的,這差別待遇相當明顯。
朱老闆都被保鏢們審過一遍了,皮肉之苦估計沒少受,繼續負隅頑抗是真的不敢了,一被放出來就指天發誓,“我冤枉啊老爺子,我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矇騙您啊,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若存了歹心,就叫我天打五雷轟!”
朱老闆淚流滿面的表現要多真摯有多真摯,可惜王老闆事無鉅細就連捕風捉影的流言都交代清楚了。比如朱老闆買了血玉沒幾天又來找他退貨,他沒同意揚言要砸了他的店。比如朱老闆似乎請了唸經的和尚偷偷在家裡做法。再比如,聽說朱老闆的小六流產了……
然後朱老闆也被帶走了。
只不過他被帶走的方向和其他人略有區分,歐陽老爺子倒不需要他被天打五雷轟,只要他今後老老實實挖礦就好了。
白冰聽完全程,在腦子裡再次重新整理了對案件的推測。
失蹤的同事大寒在山洞中找到時已經死亡,本來他們的重點懷疑物件就是陳來東,也就是先前村民口中的狗娃子。
陳來東幾年前在鄰省的一家玉石加工廠打小工,沒幹多久就辭了工,而他辭職沒兩天,工廠新出的一批玉石製品就不翼而飛了。陳來東是那起盜竊案的嫌疑人之一,但後來因為證據不足,案件一直拖著。
白冰他們推測,從陳來東辭工回村,生活反而變得闊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