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哥……”林小草的聲音微弱至極,手指顫抖了一下。
蕭陽的雙手緊緊抓著林小草的雙臂,此時他的嘴角同樣有一道血跡滲透出來,剛才二宮主的那一掌,確實讓蕭陽受了嚴重的內傷。
視線輕緩移到了林小草的手上。
“兄弟,我替你完成。”
蕭陽內心暗默唸了一聲,旋即輕緩伸手,神色莊嚴地掰開了林小草的手心,拿出那團染紅了的圓心黃紙,目光投向火盆……
“哼!小雜種,本宮偏不讓你完成這個讓天怒人怨的祭奠!”尖銳的聲音響徹而起。
啪!
二宮主猛然急揚手中拂塵,再次朝著蕭陽攻擊過去。
蕭陽身影一退,猛地虛晃,躲過了這一記拂塵的攻擊。
哐!
一聲脆響。
那承載著林小草對雙親的懷念的火盆,赫然被二宮主手中拂塵一卷而起,高高地飛了上去,菸灰灑落,在蕭瑟秋風之中蔓延滲透,黑夜的天空被覆蓋上一層灰濛濛的灰燼,更加顯得低沉漆黑。
林小草的眼珠睜大得滾圓,死死地盯著那於半空之中徐徐落下的火盆,瞳孔睜大,眼神已然沒有半點光芒……
哐當!
火盆落在地面上,上面的灰燼盡無,只有一陣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響徹。
死一般的寂靜後,蕭陽雙眸猛然爆湧出強烈的恨意,“你這個不得好死的賤女人!”
二宮主面容森寒冰冷,“你罵與不罵,今晚都難逃一死。包括這個小雜種!”
“你他媽的是才小雜種。”蕭陽喉嚨嘶吼痛罵,銳利寒目盯著二宮主,一手指著林小草,“他是誰?睜大你的狗眼,他是你曾經最心愛的弟子留下來的唯一親骨肉!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換句話說,你口口聲聲喊的小雜種便是你的外孫!他若是是小雜種,你是什麼?老雜毛?”
“哼!天廚宮徒弟,一生不得婚嫁,你一個將死之人沒有資格評論。”二宮主臉龐的殺意更加濃郁,她從來沒有被人當眾這般指責痛罵過,臉龐更是掛不住,“一個孽種,更無資格與本宮扯上半點關係。”
“原來是你這個賤女人根本不懂得人間的情。”蕭陽怒極反笑,“真是可笑!分明是你心胸狹窄,在自己徒兒尋得真愛的時候非但沒有祝福,反倒百般阻撓,結果連自己的徒兒都害死了!就算如此,你還不知廉恥地將所有的過錯推在一個當時只有三歲的孩童身上。好偉大的天廚宮二宮主啊!”蕭陽臉龐的諷刺意味甚濃,“竟然還聯手當年殺死自己徒兒的仇人,對付自己徒兒留下來的唯一骨肉。真是大義啊!”
二宮主被蕭陽這一罵一諷徹底地激怒了,臉龐一陣青白交替的神色,手中拂塵猛然間揚起,倏然朝著蕭陽逼近,半句話不言便要取蕭陽性命。
蕭陽本是身受重創,如今‘凌天’劍早已經脫手掉落在地面上,無法反擊,唯有奮力地施展‘貴妃醉酒’,身影一晃一閃,躲過了二宮主的拂塵攻擊,只不過,那一股強大的迫壓之力近乎讓蕭陽無法呼吸過來。
之前全盛實力之下,二宮主的氣勢絲毫無法迫壓到蕭陽,如今卻不同。蕭陽身受重創之軀根本無法自如地施展實力,丹田之內,那繚繞著髮絲般大小青絲的三朵雲層變得暗淡無光,唯有那繚繞著的青絲在閃著淡淡的青光。
拂塵揮掃。
二宮主的攻擊越發猛烈。
蕭陽一手握拳,緊緊攥著林小草交給他的圓心黃紙,身影連連地閃晃,渾身幾乎已經被汗水滲透,難以支撐。
呼!
強大的攻擊從耳邊刮過。
一個近身。
二宮主左手倏然間如靈蛇般擊出。
“千綿神掌。”
“玉帝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