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辰,你想多了,昨夜你在跳大神唱咒語時,朕與孜慕一直在下棋……只不過宮裡其他人皆被你那殺豬般的嘶叫給嚇得難以入眠。”
寒辰這回是真的長吁一口氣,抹抹汗漬,原來他與皇上一直在下棋啊,那她緊張個鳥啊……仔細一想,覺得根本就是自己太想當然了,明明身上沒有任何不適,怎麼就以為三杯酒下肚,自己也學會亂性了?!就算不相信自己的人品,也該相信自己的品味是不是?她品味不會差到對一個食古不化的古董男亂性吧?
她這緊張的小心臟一鬆下來,心思也就多了,說什麼殺豬般的嘶叫,她唱得是不太好聽,但絕對和殺豬有著本質的區別,殺豬是要豬的命,她唱的頂多是人家想要她的命……
“陛下,臣女不是跳大神唱咒語,臣女唱的是貴妃醉酒,絕對的國粹!”
蕭楚臣睨她一眼,瞧她表情就知道她果然是害怕與他扯上關係,不由得心生幾分頹敗,原來太上皇這身份仍舊不是無往不利地麼?頹敗之餘,卻又生出幾分欣賞,既使剛被人退婚,既使在他身邊當差,卻既不想嫁人更不想攀龍附鳳,倒是少有。
忽然心念一轉,難道是對蘇瑾羽念念不忘?念及此處,心生此微不快,面上卻無任何異樣,平靜道:“貴妃醉酒是什麼,朕只見到一出悍女醉酒。”她確實稱得上是悍女,好凶猛的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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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33 章 我是蕭離染
蕭楚臣見她仍端著碗跪著,便順手取過她左手裡的碗,放在桌子對面,道:“別跪了。朕說過,以後不必再對朕行跪拜之禮了,就當朕是朋友,如何?”
寒辰起身,疑惑看他:“太上皇要當臣女是朋友?你……”腦子抽風了吧?
蕭楚臣似笑非笑地看她,道:“這豬肺雪梨湯裡沒毒,先喝了吧,廚下還有不少,都在用火溫著,今日你若嗓子不舒適,就讓修平七給你端去。”
寒辰面上微微尷尬:“……”原來她先前的疑慮,早被他看出來了。那就是說,這豬肺雪梨湯真是專門給她準備的,而且還有火一直溫著?她悄悄摸摸自己的腦袋,自己確實沒發燒,那就是太上皇燒壞了腦子了,他在她面前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為何從昨夜開始越來越平易近人了?對了,昨夜自己大唱特唱貴妃醉酒,為何他和小皇帝沒派人把她關起來醒酒,反而任她荼毒宮裡的人?皇宮不是一向莊嚴威武,不容褻瀆麼?
“太上皇,臣女以戴罪之身忝居宮中,已然有愧,豈敢與陛下朋友相稱?臣女只求早日贖罪出宮,不敢高攀陛……”
蕭楚臣不待她說完,便輕描淡寫地道:“秋寒辰,從今開始,朕允你叫朕離染或蕭離染。”
他說得是輕描淡寫,但聽在寒辰就猶如一道晴天炸雷劈到她頭頂,把她劈得頭暈目眩!
蕭離染……蕭離染?!若她腦裡的記憶沒錯的話……這不是先帝賜他楚臣之前的名字嗎?現在拿出來讓她叫,是想害死她麼?
蕭楚臣下句話便安了她的心:“你不用擔心有人敢治你的罪,朕既許你叫,便是給了你朋友的特權。”
寒辰上下打量他一遍,再打量他一遍,打量完第三遍的時候,她才露出得意地笑容道:“原來太上皇真有心跟臣女結交呢,既然聖意如此,臣女只好卻之不恭了,嘿嘿,看來臣女還是有些人格魅力的……”自從到了古代,她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成了孤家寡人,朋友沒見一個,怨家倒一大堆,唯一稱得上盟友的只有溫溪壽那損貨!
怪不得先前那宮女對她笑得這那般狗腿,這是眼見她的地位大升啊!當即大方伸出手,道:“我叫秋寒辰,蕭離染,咱們重新結識一下。”
哪知蕭楚臣,不,應該是蕭離染並不未與她握手,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拿起湯勺喝了一口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