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氣死姑丈嗎?你怎能闖下這等禍事?”
秋寒星大叫一聲,奪了旁邊護院的佩刀砍向寒辰:“我砍死你這賤人!”
寒辰並未將他放在眼裡,一個空手奪白刃,奪了他的大刀,一個手刀將秋寒砍暈,丟了鋼刀,徑直走向秋修甫。
柳嫣容嚇得往旁邊避開幾步,顫道:“姐姐你要做什麼?”
寒辰既未答她,更未理她,在秋修甫身邊蹲下,剛伸出手欲掐他人中,便聽到一道熟悉的女子尖叫聲:“賤人!你做什麼!離老爺遠點!”
寒辰轉頭,只見她那位郡主庶母在婢女的攙扶下,一跛一拐、踉踉蹌蹌地奔過來,她忍不住想笑,終於親眼見到這位庶母成為跳腳大仙了,這滋味不錯!
柳茹悠尚未站穩便一腳踢向寒辰:“滾開!”
她是聽了下人稟報,說寒辰不但回來了,還在府裡鬧得人仰馬翻,便打算來教訓她一下,哪知走到半道就聽說秋修甫被她氣暈,老遠又瞧見兒子被她打暈,登時氣得失了平時的雍容氣度,氣急敗壞的罵起人來。
寒辰伸手順勢抓住柳茹悠踢過來的跛足,微微用力一拽,柳茹悠“哐當”摔在地上,慘呼一聲叫罵:“哎喲,秋寒辰,你犯上忤逆,活該沒人要!”婢女急忙扶她起來:“來人,拿下這逆女!”
寒辰冷笑一聲,厲目掃視一圈,道:“你們不想活了大可試試!郡主似乎忘了,秋家還輪不到你一個妾氏做主!”
眾護院適才見識過她的身手,又快又狠又準,不敢貿然上去挨收拾。再說老爺少爺皆暈倒,郡主與小姐都是他們的主子,不聽誰的都不好,更不敢妄動,主人家的家事,他們做護院的還是少參與為妙,於是各自左右相顧,裝作沒聽見。
柳嫣容走到柳茹悠身旁,小心扶著她,道:“姐姐怎麼能這麼說話,姑姑雖然比你娘晚進門,卻也是姑丈明媒正娶的平妻,並非妾氏之身。”
寒辰瞥她們一眼,哼了一聲,淡淡道:“明媒正娶的向來只有原配正妻,我娘先進門,郡主後進門,先後已分,名分早定,原配只有一個,後進門為妾,所謂平妻也不過是貴妾而已,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妾氏的身份。”
語畢,頭也不回,伸手掐了掐躺在地上的秋修甫的人中,又在他胸口推氣過胸。
“你、你……”柳茹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貴為郡主,素來尊貴至極,卻是以平妻身份嫁進秋府,平生最恨的就是旁人不當她是主母,別遑論當面稱她為妾了,頓時氣血充頭,撿起適才寒辰丟在地上的鋼刀,就朝她頭上砍去。
寒辰聽到耳後風聲有異,就地往旁邊一滾,柳茹悠手裡的鋼刀沒砍著寒辰,卻因力道過猛,刀尖不受控制地朝著秋修甫胸口插去。說時遲那時快,寒辰雙手在地上一撐,借力躍起,飛身一腳將柳茹悠手裡的鋼刀踢飛,跟著左腳連環一踢,正中柳茹悠肋下,斜著將她踢出去。
或許是她救人心急,力道失了控制,這一腳竟然把柳茹悠踹出兩丈有餘,然後“撲通”一聲,好巧不巧,柳茹悠就落在了院裡的如玉帶纏繞的人工湖裡!
也正在此時秋修甫偏偏就好巧不巧地甦醒過來,瞧見了寒辰的“行兇”過程,霍地坐起,捶地大罵:“孽畜!孽畜!竟敢毆打郡主……咳咳咳,我秋家家門不幸啊!”
柳嫣容最先反應過來,朝護院尖叫:“快救人啊!姑姑——”
護院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跳入水中,將柳茹悠拖到案上,柳嫣容和婢女們又是掐人中,又是為她拍背吐水,終於算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