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匈奴女人則趕到馬車、牛車往來於河邊和工地,不停地搬運泥土、石塊……
郭影象幽靈般肅立在城樓上,瘦削的身影幾乎與黝暗的城牆融為一體,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站在低矮的城樓上往下望去,運送泥土、石塊的車隊就像一條長龍,從工地一直延伸到遠處的河邊。
郭圖驀然抬頭,翹首仰望幽暗的蒼穹,現在才築城,真的還來得及嗎?
……
自從河套戰敗,張奐、左、右司馬以及都尉以上軍官全部陣亡,張奐的八千舊部只在十幾名騎、步軍小校的率領下撤回了河水之東,在離石暫且駐紮,等候朝廷新任的使匈奴中郎將前來領軍。
中平三年八月初,漢靈帝密詔丁原兵出河套,丁原唯恐馬躍坐大、欣然領命,以義子呂布為主將,侯成、魏續、曹性為副將,起馬軍五千、步軍一萬討伐馬躍,呂布率大軍途徑離石,欲收編張奐八千舊部。
離石,張奐舊部軍營。
呂布躍馬橫戟、傲然肅立在轅門之外,侯成三將以及數百精騎在身後一字排開,早有親兵打馬上前,疾聲大喊道:“呂布將軍在此,快快開啟轅門!”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149章 某河內方悅是也
及片刻功夫,緊閉的轅門便轟然洞開,呂布悶哼一聲入內,忽有一員小校引十數騎兵從轅門之內迎了出來,堪堪擋住了呂布去路,小校立馬橫槍守住了大營轅門,朗聲大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大營!”
呂布眸子裡殺機大盛,正欲發怒時,侯成早已搶上前來,疾聲大喝道:“放肆,知道你面前的將軍是誰嗎?”
“不知。”
“說出來嚇死你,我家將軍姓呂名布、表字奉先,人稱大漠孤狼。”
“呂布?”小校冷然道,“沒聽說過。”
侯成惱羞成怒,大喝道:“匹夫找死!”
小校夷然不懼,橫過鐵槍遙指侯成咽喉,森然道:“某不管你們是誰,若是沒有新任匈奴中郎將的符節,休想踏入轅門一步。”
呂布怒極反笑,大聲道:“若是本將軍非要進轅門不可呢,又待如何?”
小校喝道:“休怪某手中鐵槍不認人!”
“好大的口氣!已經很久沒人敢以這樣的口氣跟本將軍說話了。”呂布目露寒芒,沉聲道,“今日倒真要領教領教了,來人……取戟來!”
旁邊侯成大喝道:“殺雞焉用宰牛刀,不消將軍親自出馬,待末將把他打下馬來,看他再敢阻攔!駕~~”
侯成大喝一聲,拍馬舞槍直取小校。
小校跨馬橫槍、傲然肅立。對疾馳而來的侯成竟是視而不見。
馬蹄聲疾、侯成堪堪拍馬衝到,正挺槍欲刺之時,陡見眼前揚起一道耀眼地寒芒,有刺耳的銳嘯在耳畔炸響,侯成還沒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便感到自己的胸膛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
下一刻,侯成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整個飛了起來,而胯下的戰馬卻是去勢猶疾,穿過他地身下揚長而去,令人窒息的煩悶充盈在胸際,侯成感到就像是被擠壓在兩塊巨石之間,再無法呼息~~
“僕。”
侯成笨重的身體從空中重重墜落,揚起一地塵灰。
“唆。”
空中又有寒芒一閃,一截寒光閃閃的槍刃已經緊緊地抵住了侯成的咽喉。有莫名的寒意從槍尖上直透肌膚,縱然身處炎炎烈日之下,侯成亦感到冰寒入骨!驚抬頭,恰迎上小校冰冷的雙眸。
“若不是因為你也身披漢甲……”小校說此一頓,眸子裡悠然掠過森冷的殺機,厲聲喝道。“某便一槍刺死!”
“別別別……別殺我!”
侯成激泠泠打了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