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致,晃過神時,戈望已被青澤種下心種。
阿飛:“既然這些仙門想要開啟天書,你只需作餌誘他們前來就是,反正青澤也恨他們入骨,既能為你代勞,何樂而不為?”
柳扶微不同意:“戈將軍有守疆之責,且青澤是亡命之徒,他根本就不會受控於任何人。”
阿飛:“阿微,不要為你的懦弱和好逸惡勞尋找藉口,難道你還想對殺母仇人心慈手軟?”
確切地說,阿飛並不是其他人。
心中的惡與怨越多,阿飛的力量就越大,哪怕她反覆自我規勸,依舊剋制不了自己想要搗平玄陽門的。
以至於,她自己都無法將所有的行差踏錯歸咎於阿飛。
但阿飛畢竟是寄生於她的惡念之上,而惡念的滋生則是依託於經歷和記憶。為了最大限度不被影響,她將這一段記憶悉數困於陋珠當中,交由席芳保管,並隨戈平一起進入玄陽,阻止青澤。
青澤也有進人心域之能,為防止被窺視,她不得不將剩餘的記憶挪至脈望。
這本是一場極為瘋狂的賭局。
她勝算太低。
但這一場禍事的起源是她,她做不到裝聾作啞,任憑青澤毀去整個靈州。
之後種種,無需回想。
阿飛看著她笑道:“記憶全失還能力挽狂瀾,回到長安,真不愧是我……”
柳扶微徑自從阿飛身畔越過,“我既然回來了,自然就沒有回去的打算。什麼妖道教主,一統妖界的美好心願,等我死了之後你可以考慮,現在,免談。”
阿飛雙手抱在胸前,“一月不見,硬氣不少,是因為騙來一個差點沒把你給纏死的玩意兒麼?”
“什麼纏……”
話沒說完,柳扶微才看清自己的那棵心樹——自上而下、由樹幹到樹枝都被一條泛著藍光的蔓藤全體纏繞——連底下根莖都不放過!
“……這、這是什麼?”柳扶微試著上手去拔,紋絲不動。
“這不就是皇太孫的情根麼?”阿飛看熱鬧不嫌事大,“真不愧是紫微帝星,簡直不是一個凡人該有的粗度和長度……”
“……”
“力道也甚為驚人。”
“……”柳扶微強自鎮定:“這不就剛好說明了太孫殿下為我情根深種……”
阿飛嗤笑:“不過短短一日,就深種到了這個地步,等到你想拔的時候,確定不會被連根拔起?”
柳扶微已經動搖了,心中仍想:至多,不拔便是。
阿飛又笑了,“你莫不是忘了你體內還有一根情根?”
“蘭遇那根隨時可……”
柳扶微身形一頓,一張無形的網自腳底蜿蜒至深潭,她這才想起另一茬。
——封印她前世記憶的,也是一條情根。
一條來自前世的、未知的情根。
而這條不知名的玩意兒還在她的情根尾端打了個結,以至於她的情根被限制了生長!
所以當初鬱濃說她情根細又短,生來薄情云云……
單擱這環境,沒萎已是奇蹟!
柳扶微萬分頭疼在自己心樹繞了幾圈,雖說目前為止,這兩條情根尚未碰面,但衝這發展趨勢……
“一個凡人之軀,就擁有兩條縱橫的情根,屆時龍爭虎鬥,你確定你的心能捱得住?”阿飛指尖輕盈地往後一比,“當然,你可以選擇把封印我的這根還了……”
柳扶微氣急:“我哪曉得封印前世的那人是誰,又投胎成了誰?”
何況,阿飛本就來源於自己的惡念,被封印的情況下尚且隨時能洗自己的腦,真解了封印,這禍世的命運就真扛不住了。
柳扶微道:“我對揭曉和自己無關的前世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