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起伏著,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顧綰容認為,這蔣豔瑤的心腸簡直比墨水還要黑,實在是令人髮指。
“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蔣豔瑤媽媽哀嚎一聲,一下撲到蔣豔瑤身上,一邊用力抽打她一邊抬頭向顧綰容求情:“我們打個商量,您看看讓這個爛心肝的給您、給人家道歉、當牛做馬,您就別告她了,我兒子還好好的不能受到連累啊。”
徐榮也跟著撲倒蔣豔瑤,發洩似地瘋狂抽打她,邊打邊罵:“賤人,你故意害我!”
一直被自己媽媽、徐榮二人接連不斷地抽打著蔣豔瑤似乎忍無可忍,突然徹底爆發。
只聽得“砰”“砰”的連續兩聲悶響,蔣豔瑤使出渾身力氣,一把將她媽媽還有徐榮狠狠地推搡開來。
“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你從來都讓我在外面討好巴結那些有錢人,回到家裡討好你和爸爸不算,還要討好你的寶貝兒子!
在你們眼中,根本就不存在我的位置。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小可她爸爸媽媽只有她一個女兒,還對她那麼好,那麼關心她,喜歡她!
甚至她奶奶都是生病的人,每天中午都還會到學校給她送飯!
她還故意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抱怨什麼,她在勸她奶奶不給她送午飯了,說是她想和我一起吃食堂!”
長期以來蔣豔瑤積攢下來的種種委屈與憤懣、壓抑與沉默,在這一刻如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
蔣豔瑤頂著被她們打得凌亂不堪的頭髮,不管不顧、聲嘶力竭地指責,宣洩。
“她既然跳樓了,怎麼就沒有死掉呢?這樣你徐榮就再也不能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了,你爸爸花再多錢也救不出你!
成了個植物人,她的爸爸媽媽居然還不離不棄地每天去醫院照顧她,她就是個累贅、包袱!到底是為什麼啊!
現在他們一家還來起訴我,我什麼都沒做!都是她徐榮做的!”
已然陷入癲狂狀態的蔣豔瑤猛地轉過頭,那充滿怨毒與瘋狂的目光死死鎖定住徐榮,咬牙切齒地發洩著內心深處的憤恨。
說完後,她毫無章法地用手指胡亂梳了梳自己的頭髮,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開始拼命地磕起頭來。
“顧綰容你抬抬手,讓我順利讀完大學,然後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到時候,我願意像牛馬一樣任勞任怨地去照顧小可。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我沒有家人,我只有我自己了。求求你,看在我們同樣都孤苦無依的份上,別把我送進監獄啊。
求你了。”
說話時她的額頭撞擊地面發出一聲聲沉悶而又令人心悸的聲響,似乎想要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誠意。
面對這一幕,顧綰容只是後退幾步,刻意與蔣豔瑤保持一定距離,才一字一句地開口:“不,我們並不相同。我絕對不會像你這樣,僅僅因為心生嫉妒就處心積慮地去策劃傷害別人。”
說罷,顧綰容稍稍側過頭,朝著身旁的佟申霸走近一步,並輕聲說道:“好了,我們走吧,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跟她們糾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