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把她告進監獄去了,學校肯定也得開除她,她以後出來了怎麼賺錢啊。
我跟她爸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很不容易了,下面還有個弟弟要養,到時候還要繼續養她,她承諾過的畢業後給她弟弟買房也成了一場空。
她弟弟就比她小一歲,明年也要考大學了,緊接著就得成家立業了。
我來的時候特意查過了,她要是坐了牢,她弟弟以後參加各種政審都難透過。這樣一來,非但享受不到有個大學生姐姐帶來的好處,反而還受到了牽連!
我跟她爸,她弟弟真是苦命哇......嗚嗚嗚.......”
說到傷心處,蔣豔瑤媽媽不禁悲從中來,淚如雨下,哭天搶地地訴說起自家的種種不幸與艱難。
顧綰容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蔣豔瑤媽媽那悽慘的哭喊如同魔音貫耳一般。她看似疼愛女兒,實則女兒在她心裡不過就是兒子的血包。
即便顧綰容看明白這一點,她也絕不會因為憐憫蔣豔瑤而輕易放過她。
整個會議室裡只有蔣豔瑤媽媽一個人哭喊聲迴盪其中,所有人都緘默不言。
漸漸地,蔣豔瑤媽媽看到顧綰容神色淡漠地把擺弄著手中的手機,一絲一毫同情他們家的表情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番賣力表演完全成了徒勞,停下了自己的哭訴。
“戲既然已經唱完了,那我就走了。”顧綰容起身欲要離開。
“你不能走!”
“你在逗我們玩嗎?”
蔣豔瑤和徐榮同時出聲阻攔,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氣急敗壞。
“我一來就說了,絕不原諒。”顧綰容輕輕掃過兩人的臉,看到她們雖氣急敗壞但更慌亂無措的神色,輕描淡寫地說道。
顧綰容不緊不慢地說完,繼續向會議室外走去。
求不到顧綰容的原諒,就一定會被送進監獄,學校也會開除自己,未來就徹底毀了。
顧綰容是她們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絕望之下,徐榮和蔣豔瑤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那可憐的自尊心,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
“求求你了,我不能被關進監獄。”
“求你原諒我吧,我已經被章適拋棄了,再不能被爸爸也放棄了。”
徐榮聲嘶力竭地哀求,一聲聲一句句充滿了無盡的恐慌與絕望。
“進監獄了,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就沒了。”
“我不能被我爸媽帶回去嫁人,我給你當僕人,當傭人,你別告我。”
蔣豔瑤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她本就沒有家庭的支撐,要是連上大學的機會都沒了,她該怎麼辦。
顧綰容仿若未聞一樣,從佟申霸推開的會議室大門離開,頭也沒回。
徐榮和蔣豔瑤猶如兩隻絕望的困獸,但不能放棄地衝到顧綰容前面,一邊一下接一下地磕頭,一邊繼續一聲聲哀求哭號。
她們早已被眼淚糊了一臉,狼狽不堪,全然沒了從前的模樣。
顧綰容並沒有被兩人可憐的模樣打動,但還是停下離開的腳步,毫無憐憫地說:“這是你們應得的懲罰。
我不是第一個被你們這樣惡意造謠辱罵的人,只不過從前那些人被你們逼的抑鬱的抑鬱,遠走他鄉的遠走他鄉。
只是遇上我,因為你們根本招惹不起,才讓你們自食惡果,嚐到了苦頭。
原諒?你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