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宇辰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在桌面上有節奏地來回輕點著,朝秘書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秘書恭敬地點點頭,默默地退出了辦公室,輕輕地關上了門。
賀宇辰的目光又緩緩落在了桌上的檔案上:
會動腦子?怕不是是那個安許良出的主意吧?
兩個家族敗類,將自家的東西偷拿出來謀取自己的利益,真是短視至極、貪婪無度。只看到眼前的一點蠅頭小利,卻完全不顧及家族的長遠發展和整體利益。
尤其是那個安許良,作為一個私生子,不安分守己還妄圖成為安氏的繼承人。這也影響不到賀家,但是他不在在安氏本地和其他人爭權,反而跑到榕城來,企圖透過經營萬熹珠寶的分支產業,意圖聯合何宇康來一出避實就虛。
想到這裡,賀宇辰不禁皺起了眉頭,賀宇康和安許良是姑舅兄弟關係。
曾經,姐姐是三叔情婦,靠著肚皮裡的賀宇康上位;現在妹妹是安氏集團董事安潤良情人,生下私生子安許良,捲入到安氏內部的權力爭鬥之中。
如今,這對臭味相投的兄弟勾結在一起,跑到榕城來興風作浪。
安氏在緬甘有翡翠供應鏈,而榕城的翡翠公盤他們賀家佔了大頭。安許良作為萬熹珠寶駐榕城主管,把安氏運到榕城公盤的翡翠原石透過賀宇康的操作下換出公盤,再送到良品原石秘密售賣。
安氏損了自身利益,填了安許良他自己的腰包;他們賀家丟了自身名聲,富了他賀宇康自己的小金庫。
安許良—安氏內賊。
賀宇康—賀家敗類。
所以今天何宇康帶領手下企圖強行奪取顧綰容所開出的翡翠料子,背後的原因便昭然若揭——原來那些都是原本屬於安氏、卻被調換出來的原石,被顧綰容用幾百幾千收入囊中。
若是今天碰上的不是顧綰容,那何宇康和安許良這背地裡的小動作,至今都難被發覺。
等到時間一久,安氏和自己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切或許都已為時過晚。屆時,不僅賀家歷經數代人苦心經營才積累下來的良好聲譽將會毀於一旦,而且誰人還敢將自家的翡翠運往榕城翡翠公盤。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更何況捅破這事兒的是顧綰容這樣來自與謝家旗鼓相當家族的人物,賀家現在必須得及時補上漏洞。
賀宇辰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苦思冥想了很長時間後徑直朝著他父親——賀家現任當家賀景鴻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門前,他輕輕抬起手,敲響了那扇厚重的大門。
“叩叩,”賀宇辰敲響賀景鴻辦公室大門,他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聲問道:“爸,可以進來嗎?”
這時,他隱約聽到從門內傳出一陣熟悉的說話聲,正是他那位三叔——賀景坤的聲音。賀宇辰的臉色隨之黑下來。
不用猜也知道,三叔此時此刻前來拜訪父親的目的,十有八九是為了他兒子何宇康來告自己狀來了。
隨著賀景鴻一聲應允:“進來吧。”賀宇辰平復下內心的波瀾,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伸手推開了房門。
進入房間,賀宇辰彬彬有禮地稱呼問好:“父親、三叔。”
接著將秘書交給自己的調查資料遞給兩人,緩緩開口:“如果三叔是為了何宇康,先把這些看完再說吧。”說罷,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賀景坤滿臉不耐之色,隨手一把抓過檔案胡亂翻翻,顯然何宇康做下的事兒他並不當一回事兒。
而賀景鴻的氣息漸漸變重,抬眸看著自己優秀的兒子與自己一樣面色嚴肅,賀景坤卻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我當什麼事兒?給那個小姑娘賠個禮不就完了嘛。”賀景坤輕描淡寫地說道,彷彿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