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藍寶石礦裡一樣。往下可以看見海水中幽靈一樣帶磷光的魚類,閃一下就不見了,消失在幾乎沒有磷光的海水深處。過了一會兒,在一條水流洶湧有交通河道的下邊,是長長的一條海邊街景,還看到一個浮動碼頭,後來看到一個上面一條直通道的巨大的繁忙的大豎坑。
“有許多小船在一個很大的地方捕魚,這地方有大量的閃光鍾乳。我們和一條小船靠著航行,看著幾個捕魚的長臂月球人收網。這些月球人長得像小個子駝背的昆蟲,胳膊強壯,短羅圈腿,戴著皺縮的面具。他們拉的那個網,好像是來到月球上遇到的最重的東西。上面繫著重物——無疑也是金子做的——往上拉時費了很長時間,因為在這種水裡,大一些的可食的魚,潛藏得很深。魚被網拉上來的時候,就像藍色的月出——藍色的、光閃閃的,像投梭樣蹦跳的魚。
“他們捉到的魚裡,有一個生著許多觸手、眼光兇惡的黑東西,它兇猛而活躍。這東西一出現,那些月球人都尖聲喊叫,還啾啾地亂喊,他們神經緊張、動作迅速地用小斧子把它砍成碎片。這些被砍斷的觸手還繼續不停地甩來甩去地翻騰,樣子非常兇惡。後來在我發燒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夢見這種厲害的生物。活生生地從不知名的海洋裡鑽上來。這是我在月球內部世界裡所見過的的生物中最活躍而惡毒的東西。
“這個海面在月球的外表面之下差不多有200英里(如果不再多的活)。我聽說,月球上所有的城市,都是直接在中央海洋的上面。這些城市,像我已經描寫過的那樣,是由許多洞穴和人工挖成的橫坑道構成的,由巨大的豎坑通向外面。豎坑向外面開門的地方,都在被地球上的天文學家稱之為月球的‘隕石坑’裡。這種開口由一個蓋子蓋著,就是我們被捉住以前四處遊蕩時我所看到的那種蓋子。
“月球不太靠近中心的部分是什麼情況,我還不很清楚。有一個巨大的洞穴系統,月球怪獸夜晚居住在裡面。還有公共屠宰場和類似的地方,——我和貝德福德與月球人屠夫戰鬥的地方就是一個這種屠宰場——我還看到過裝載肉的氣球。從上面的黑暗中下來。我對於這些事物的瞭解,幾乎還不如一個在倫敦的祖魯人。在相同時間內對英國的糧食供應情況瞭解得多。但是,顯然這種豎坑和月球表面的植物,在通風換氣、保持月球大氣的清新方面,一定起著重要的作用。在我經歷過的情形中,尤其是剛從被監禁的地方出來時,曾經感到一股冷風從豎坑吹下來,後來又有一種熱風從下面吹上去,這和我後來發燒有關。因為在大約三星期的末尾、我生了病,那種發燒的情況,說不清是什麼病,睡眠和服用奎寧片(很幸運,我衣袋裡有這種藥)都沒有用,我還是不舒服,而且感到很煩躁,直到我被帶去見月球——月球的主宰一的時候,我的病仍然沒有好。
“我不打算過多地敘述那些天我健康不好時的詳細情況,”凱沃說。可是實際上他說的細節很多,我給刪掉了。最後他結束這段話說:“很長時間,我的熱度都一直很高。而且一點不想吃東西。我常常精神遲鈍地睜著眼;睡著時候也旱受噩夢的折磨。我記得有一個時期非常虛弱、好像得了思念地球的病,幾乎成了歇斯底里。我極端渴望看到別的顏色,來打破這種永不改變的藍色。”
後來,他又回到原來那個題目上,談起月球體類似海綿結構中的大氣問題。一些天文學家和物理學家告訴我,他所談的和我們已知的月球情況完全符合。溫迭吉先生說,如果地球上的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