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飛簷走壁。
酷!
體會到自小期盼許久的,電視劇中才能看到的輕功,莊清寧覺得身上每個毛孔都是興奮的。
甚至楚瑾年帶她穩穩落在地上的時候,她都覺得整個人有些虛浮,處處透著不真實感。
以至於一時之間,都忘了把環在楚瑾年脖子上的胳膊拿開。
直到範文軒等人圍了上來,詢問莊清寧是否一切都好,她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手放了下來,略顯尷尬地回應大家的熱情關切。
好在在眾人眼中,莊清寧經歷了此番危險,必定是驚魂未定,有些不合常理的舉動也是十分尋常,並未放在心上。
見莊清寧一切都好,並未受任何傷,也沒有因為驚嚇而過分害怕,範文軒等人,心中的一塊大石,這才落了地。
急忙拿了熱水和糕點等,讓莊清寧略吃喝上一些,壓上一壓。
「大公子。」井昭將隨身帶著的外衣給楚瑾年披上。
楚瑾年快速的穿好了衣裳,抬眼掃視了一圈,這會兒也因為人被順利救出,而有些興奮的附近村民。
最後朗聲詢問,「方才的火藥,是哪位所制?」
人群之中無人應答,到是半青,拽了一個瘦高的男子出來,「大公子,是他。」
話畢,又對那男子道,「你也不必畏懼,我家公子雖說氣勢壓人,卻是極好的,你方才幫了大忙,救了莊姑娘出來,我家公子必定是要論功行賞的。」
被拽出來的男子似乎頗為膽小,頭也不敢抬,只垂著手連連躬身,「都是應該的,救人嘛,給不給錢的,都成,都成……」
「你這配火藥的手藝的確不錯,哪裡學的?做多少年了?」楚瑾年問道。
「自學的,自學的,小時候頑皮,鼓搗這些東西,後來就學著做煙花爆竹什麼的,也幫著炸魚炸山的,貴人過獎了……」男子依舊是躬著身子答話。
「既是做了許多年了,應該也知道炸什麼樣的東西,要用多少火藥才對,你不曾來檢視這山頂的山石狀況,便能篤定這樣分量的火藥,剛好能將山頂炸開,且不傷及洞中之人?」
楚瑾年眸中掠過一抹寒意。
「這……」那男子的頭幾乎埋到了衣裳裡頭,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我……我……這翠微山我打小就來,熟悉的很,火藥分量自然是不會錯的,不會錯的……」
「方才你不正是用了我的火藥,才把人救出來的麼,現下卻又質問我火藥分量,莫不是過河拆橋?」
「可方才這火藥,我只用了兩成而已。」
楚瑾年眯了眯眼睛,「以那火藥的分量,若是全都用上的話,別說是這山洞會全部坍塌,洞中人必死無疑,只怕這裡的眾人也會因此而受傷,你既是做火藥多年,只怕不會不知道吧。」
「可你卻偏偏給了這麼多的火藥,意欲何為?是為了救人,還是說……」
「是為了殺人?」
楚瑾年一聲一聲的質問,音量漸高,語氣中寒意更是漸濃。
原本通身的氣場,此時更是匯集一處,更讓人覺得氣勢逼人,莫名生出了一身寒意。
那原本狡辯的男子,已是抖若篩糠,再也站立不穩,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貴人饒命,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辛苦了半輩子了,卻是沒賺過什麼銀錢,家裡頭過得是苦哈哈的日子,孩子過年新衣裳都買不全,媳婦兒跟著人跑了,老孃病倒了,湯藥一個月就要三兩銀子的!」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收了別人的錢,這實在是不能怨我,我是真沒辦法了……」
男子痛哭流涕,連連磕頭,磕的額頭上都滲出來了殷紅的血跡,瞧著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