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寧自己也不是不能去的,偏生讓他去,明擺著也是讓他多在縣太爺跟前露露臉。
這對於他這個裡正,還有自己家在縣衙裡頭當差的兒子來說,那可是難得的好機會的。
不得不說,這莊清寧真是什麼事都替人想的周全。
十足的好人一個!
莊景業在心裡頭,忍不住給莊清寧豎了個大拇指。
莊景業又在這裡聊了會兒天,這才帶著那水槍的圖紙,美滋滋的走了。
莊清寧送走了莊景業,玩了會兒手中的水槍後,這才又趕製下一個水槍。
待第二個水槍也制好之後,莊清寧將那水槍,還有水槍的圖譜一併都打包了起來,捆的結結實實的,去了趟青竹苑,去尋範文軒和楚瑾舟,讓範文軒幫忙將這些東西快馬加鞭送往京城楚瑾年那裡。
自這次不過是做出來了水車,便被封賞了縣主之事後,莊清寧感慨之餘,也明白了一件事情。
有功勞,才能確保地位和榮耀。
但此時天下太平,軍功自然是沒有的,能立的功勞,唯有民生之事。
水車可以立功,那水槍自然也是可以的。
讓楚瑾年在京城提議大量製造水槍,並籌備潛火軍的話,對於確保整個京城的安定,便是一樁極大的功勞。
京城之地,步步兇險,有這樣的大功在身上,楚瑾年面對死敵的針對,也能多上一層的保障,少一分的兇險。
但這些,莊清寧只是在連同水槍一同放著的信中說明,並不曾與範文軒多說太多,以免隔牆有耳,節外生枝。
只是叮囑範文軒此物頗為重要,務必著人儘快出發,親自交到楚瑾年的手上。
而範文軒並不知道莊清寧的打算,但莊清寧甚少請他幫忙,且也極少這般鄭重其事,立刻嚴肅了表情,「莊姑娘放心,我稍後便著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交到大公子的手上。」
「多謝範先生。」莊清寧道謝,將帶著的小食盒拿了出來給範文軒,「新作的芋頭酥,是特地給先生和瑾舟的,你們嘗嘗看滋味如何?」
「莊姑娘做的,必定好吃的很。」範文軒急忙從莊清寧手中接過食盒,激動眼裡都騰起了一層的霧氣。
也不能怪他這般的壓不住情緒,要知道,自楚瑾年這廝開始在莊清寧面前晃蕩起,莊清寧送來的各種吃食,盡數被楚瑾年給攔了個徹底,害得他惦記這些吃食的很,卻死活沒有任何機會。
且除了楚瑾年這廝,莊清寧也是越發有些過分,從前還惦記著他和楚瑾舟兩個人,自從跟這楚瑾年確定了未婚夫妻關係之後,眼裡再沒有了他和瑾舟,什麼吃食都是緊著楚瑾年來……
是覺得他們平日裡吃狗糧就吃飽了,不必再吃了麼?
範文軒對此一直是鬱鬱寡歡,可現在見莊清寧又特地給他和楚瑾舟做了吃食,這先前的陰鬱頓時消散了個乾乾淨淨,只覺得此時是陽光明媚,無比燦爛。
莊清寧在青竹苑待了一小會兒便走了,範文軒和楚瑾舟送了她出去後,便安排了寧豐將莊清寧送來的那東西送往京城,而後回到書房,兩個人開始分食這滿滿一食盒的芋頭酥,順便把莊明理的那份留了出來,等著他明天來的時候吃。
芋頭酥,物如其名,酥香無比,齒頰留香,好吃無比。
範文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甚至還舔了舔手指上的殘渣,滿臉的幸福和滿足。
楚瑾舟則是慢騰騰的吃,低著頭,一言不發了。
「怎的愁眉苦臉的,有什麼心事?」範文軒把手中的一塊芋頭酥丟到了口中,擰著眉問道。
「先生,你發現沒有?自大哥回京城,也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可這段時日裡,大哥時常著人送東西回來,可都是給我的,或者是給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