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著要掀了莊清寧的豆腐鍋,可他說了要自己動手嗎?
也就是宋氏這等蠢笨到沒邊兒的人,才想著光天化日的,這般直接進去,親自動手,讓人抓個正著,讓人戳斷了脊樑骨去?
蠢貨,笨蛋,跟豬一個德行!
不對,應該說豬都比她精明!
莊如滿沒忍住沖地上啐了一口。
宋氏則是在原地愣了半晌,驚得下巴是半晌都沒有合上。
方才瞧著莊如滿是高興的緊啊,那模樣當真不是因為覺得她的主意不錯才高興了?
怎的突然又翻了臉去?
她哪點做錯了嘛……
宋氏滿臉疑惑的,但見莊如滿走遠了,急忙抬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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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到,該安排的事情基本上安排完畢,該拾掇的也拾掇好。
楚瑾年開始出發往京城走。
與周學名一起。
楚瑾舟送兩個人送到了縣城。
一來是因為楚瑾年說這次去京城至少要兩個多月的時間,兄弟倆甚少分別這麼久,楚瑾舟捨不得,只想儘可能得多和他大哥呆上,哪怕多一盞茶的功夫。
二來是為了送周學名。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周學名教了楚瑾舟幾近一年的時間,盡心盡力,楚瑾舟對其也是十分尊重,此次京城一行,再見不知什麼時候,楚瑾舟也是捨不得的。
而這第三個原因,是為了來接一接範文軒。
隨行之人來信,範文軒便是今日到縣城,且在城門口處,與楚瑾舟匯合。
因此,在聆聽完楚瑾年和周學名,絮絮叨叨的叮囑,依依不捨地送走了兩個人後,楚瑾舟便一直在說好的地兒等著範文軒前來。
左等右等,前等後等,南等北等……
直到日薄西山,天兒都開始一點一點暗下來之時,始終也不曾等到範文軒的半個影子。
「莫不是時日說錯了,不是今日?」楚瑾舟發出了疑問。
「應該不會,寫的清清楚楚,就是今日。」寧豐擰著眉答道:「且來信之時,人已是在了曾縣,離這裡也不過就是半日的功夫,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晚都還沒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路上會不會因為什麼事耽擱了……」
「三公子,要不我陪您先回去,留下個人在這裡等著,若是範先生到了,也有人在此迎接,屆時再接到園中即可。」
楚瑾舟已是在這等了足足半日,這城門口人來人往吵雜的很,也沒法歇息片刻,整個人瞧著都有些發蔫兒。
寧豐是心疼的不得了,心裡更是嘀咕了好一陣子。
這是大公子沒有在這裡,這若是在這裡的話,不曉得要心疼成什麼樣子的……
「不成。」
楚瑾舟想都沒有,直接拒絕了寧豐的提議:「範先生既是我的先生,身為學生,迎接先生豈有讓他人代勞的道理?」
「還是由我在這裡等候吧,若是你們覺得累了,便先去馬車上歇息歇息。」
主子都沒喊累,他們哪裡敢喊累,又豈有自己去馬車上休息的道理?
寧豐自是不敢,只想勸楚瑾舟早些回去,只由他們在這裡代為迎接。
但楚瑾舟態度堅決,也是全然勸不動的模樣,寧豐無可奈何,也只能由著他來,心裡頭卻是將範文軒再次罵了一個遍。
性情乖張,卻又這般託大,這種人,當真不曉得走了哪門子的運氣,得了上天的垂憐,竟是有那般好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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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豐管家。」
有小廝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跑到楚瑾舟和寧豐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