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看那居高臨下的模樣,那滿不在乎且帶了濃濃嗤笑的眼神,莊元仁十分肯定此時的莊清寧必定是這個想法的。
真是可惡。
憑什麼那莊清寧便能從一個可憐蟲這般輕易便翻身成了掌櫃的,開上好幾個作坊,成天的瞧著家中日進鬥金。
而他費盡千辛萬苦,寒窗苦讀數十載,好不容易看著日子稍微好過了一些,卻要這麼快就失去了所擁有的一切?
不公!
蒼天不公!
莊元仁嗓子一陣陣的發緊,只覺得心中一陣又一陣的吶喊無法從嗓子衝破出來,只憋得胸口一陣陣的難受,忍不住咳嗽了好幾聲。
一旁來來往往的行人瞧見莊元仁這有些衣衫不整潔,頹然無比且一臉病容的模樣,紛紛躲避,生怕是染了什麼病的人,再染到自個兒身上去。
這番景象,令莊元仁心中是越發酸楚,也是更加憤怒。
你們這些捧高踩低的卑賤之人,早晚有一日,讓你們曉得厲害!
莊元仁握緊了拳頭,眼眶通紅,在惡狠狠地瞪了莊清寧和莊玉田幾眼之後,抬起了猶如千金重的步子,往前走了。
而莊清寧和莊玉田,並不曾察覺莊元仁在街拐角處的些許停留,在看到莊元仁走遠之後,便看著樓下對面新鋪子的事兒,說起了這新鋪面的事兒。
杯中的茶又續上了一杯,程銳澤匆匆趕到。
「二位,當真是對不住。」
程銳澤拱手賠罪,「原本一早便在這裡等候,只因方才茶葉行那邊有人來,說是來了一位客商,對剛到的茶葉不滿意,在鋪中發了好一頓的脾氣,我便去瞧一瞧,究竟是怎麼回事,因而耽擱了些時辰。」
「我便以茶代酒,向二位莊掌櫃賠罪。」
程銳澤說罷,便將那茶水一飲而盡。
「無妨,這裡的茶水喝著甚好,剛好也能瞧得到鋪面的狀況,程掌櫃不必放在心上。」
莊清寧笑答,「我看這鋪面已是整修了個大概,不知還需幾日才能徹底整修好?」
「大約需要六七日的時間。」程銳澤坐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也順手給莊清寧和莊玉田添滿。
「這樣的話,便是八月初了。」莊清寧微微點頭,「程掌櫃打算八月十五前開張?」
八月十五中秋節,附近大部分人都會進縣城裡頭多少採買些東西來的,趁人多的時候,新鋪開張,也好趁機宣傳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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