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絕對言聽計從。
只要你願意,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若是擱在從前,這些話,楚瑾年大約不會這般直白的便去問莊清寧的心意,但有了這次鬼門關裡頭走一遭,卻讓他知曉,有些話若是不說出口的話,興許便一輩子便沒機會說出口了。
有些心意,若是不表露出來的話,興許往後再無表露的時候了。
楚瑾年勾起唇角笑了一笑,看莊清寧的眼中滿都是柔情暖意,沖她伸了手。
莊清寧同樣抿嘴笑了笑,往前湊了湊,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楚瑾年的手掌心中。
摩挲著莊清寧柔白細嫩的手,楚瑾年笑道,「幸虧,你來的及時,若是不然,往後我便再也看不到你了。」
「自然是要來的及時,否則的話,往後我那院子,怕是沒人再掃了。」莊清寧嬌嗔道,「為了你這能幹的勞力,說什麼也得把你救回來才行。」
「合著你只是惦記我幫你做活不成?」楚瑾年輕笑。
「那倒也不全是……」莊清寧歪了歪頭。
主要還是惦記他這個人吧。
楚瑾年想到這裡時,不免得意。
「還惦記你這張臉,許久不曾瞧見,沒了賞心悅目的盛世美顏,總覺得似乎缺了些什麼。」莊清寧補充道。
果然對他還是見色起意,並無旁的什麼緣由麼?
楚瑾年頓時有些失落,但一想到這張臉也是長在了他的身上,旁人並沒有,所以莊清寧喜歡的也只是他這張臉……
四捨五入,約等於喜歡他整個人。
足夠了!
「那往後就多讓你看一看,也好讓你徹底過過癮。」楚瑾年笑道,「說起來,你怎麼突然到了這裡?」
這裡距離莊清寧那裡尚有幾百里路,晝夜兼程尚需一日一夜,莊清寧這麼快便到了,應該沒有人能來得及送信給她才是。
「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你受了傷,便和蘇木姐妹倆連夜趕來了。」莊清寧隨意說了個謊。
「原來如此。」楚瑾年若有所思地點了頭。
前世,楚贇昭身中毒箭,也是途徑此處時,尋到了一位神醫,替其解了毒的。
而他此世即便救下了楚贇昭,卻是自己身中劇毒,同樣是在此處,被莊清寧所救。
這冥冥之中的天意,有時間還真是十分玄妙。
不過換句話來說,他和莊清寧,是命中註定,心有靈犀,天造地設的一對。
楚瑾年攥了莊清寧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臉頰。
因為兩日的昏迷,楚瑾年此時生出了短短一茬的鬍鬚,蹭的莊清寧覺得自己的手背癢癢的,忍不住咯咯笑了笑。
楚瑾年見狀,玩心大發,只一個勁兒的拿莊清寧的手背蹭自己的鬍鬚,莊清寧只笑的伏在軟塌上起不來身。
外頭井昭聽到這清脆的笑聲,覺得楚瑾年和莊清寧此時大約是已經醒了,抬手便準備敲一敲門。
可一想到若是此時郎情妾意的正在玩鬧,若是他此時敲門,豈不是過於大煞風景,便又將手縮了回來。
反覆幾次之後,井昭的手終究還是沒落在那門上頭。
直到屋內的楚瑾年張口喚人,他這才進去幫忙替楚瑾年更了衣,照顧著他吃了些飯食。
午飯過後,又服用了一些解毒的丸藥,楚瑾年的精神比著先前好了許多,便著人請了楚贇昭過來,說上了一會兒話。
而後又歇息了會兒,配上清淡的小菜吃了些雞茸粳米粥當做晚飯。
到了晚上天黑透的時候,按說是該接著輸液了。
照例支走了旁人,莊清寧看著清醒的楚瑾年,思考著該如何跟他解釋這藥瓶也輸液管等東西的來歷。
但不等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