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家老媽子在樓底下呼天搶地的要見你呢,你去聽聽那個聲兒,撕肝裂膽啊,我估計她是怕你撕破臉要收拾她。”
莊年華的腳步往外走,但是林澤玉卻沒有動,反而高跟鞋的聲音清晰的朝我的方向來了。
“你不走嗎?”
莊年華忽然回身問她,眼裡是不容拒絕的命令含義,雖然是問句,但是語氣卻是陳述句。
腳步聲一頓,我已經完全屏住呼吸,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到莊年華身上去了。
林澤玉停了下來,笑著看莊年華,“心血來潮想參觀你的衣櫥,你這表情該不會是藏了人吧。”
她這樣說著,我就生怕她拉門,死死扣住了門邊兒。
不過林澤玉的腳步重新響起來已經在標誌著她的遠去,外面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關門聲。
我長舒了一口氣,回頭發現,莊年華口中的門已經封住了完全就是扯淡,不僅沒封還開著縫兒呢。
我趕緊就從暗門中穿過去,之後把門拉住,從我這邊繁瑣了。
當時裝這扇暗門的時候就有這個設計,老莊說萬一哪天莊年華回來住了,鎖起來不被他發現了就好。
回了自己屋子的我總算有一種重見天日、揚眉吐氣之感。
莊年華衣服上的香氣還輕柔內斂的環繞著我的身體,這感覺好像他還擁抱著我的一般。我趕緊甩甩頭把這種紅塵雜念泡在一邊,直奔浴室洗了一個第二遍。
頭髮都沒來及吹,我匆匆擦了一下,換了衣服就下樓,我生怕陳姨走了。
樓下客廳。
莊年華和林澤玉坐在一張沙發,陳姨坐對面,模樣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
不知道是不是配合過年的氛圍,今天她內搭的是酒紅色長裙,能勾勒出身形的那種,當然了陳姨雖然年過四十,但是身材還是不錯的,我看她和莊年華母親的照片,年輕時候她身材就挺好,只不過最近的陳姨走豔麗路線,出門畫的眼線都是微微上挑的。
“年華,是乾媽錯了,真的錯了,你不要生氣,不要起訴我,我以後一定安分守己,絕不對別人說任何關於莊家的事情。你就看在往日情分上原諒乾媽這一次好不好……”
一箇中年婦女在一個年輕人面前哭的稀里嘩啦,莊年華好像是教父一般的存在,沉穩肅殺。
他還沒張口,就被我搶了白。
“怎麼你壞事做盡了以為跑這家裡哭一鼻子就算完事兒嗎?”
邊說著我就走到了空著的單人沙發上,毫不客氣往下一坐,這會兒才百分百拿出了小媽該有的氣勢和樣子。
陳姨我是一定要起訴的,這人太壞了,而且是那種進擊的使壞,要是不透過法律的手段制裁她,我敢打賭她接下來還是會各種針對我。
陳姨對我的厭惡大概是刻骨銘心的,就如同我現在要是看到她,就恨不得上去捏死她算了。
三個人齊齊看著我,林澤玉的眼眸中帶出了一絲絲的興味。
“小媽你這一早上去哪兒了?也不在你的臥室,也不在其他房間,可你這樣子,剛洗的澡吧。”
她笑的可狡猾了,像是故意給我難堪似的,眉眼中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我穩住心神,只要她沒有在莊年華的房間裡抓到我那就是萬事大吉,她說再多那都是炸我,經歷這麼多沒點兒強大的心性怎麼行?
我抬眼看她,“昨兒喝多了,我沒留神兒就在浴室睡了一夜,你叫莊年華的時候把我給驚醒了。”
這話我說的面不改色,莊年華的視線沉沉的壓在我的身上,我原以為他會帶些諷刺我說謊話的表情,結果他只是波瀾不興的看著我。
“陳姨是來找我的,她是這家裡的長輩,你對她尊重些。”
怎麼你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