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被人架著穿上了孝衣。
正當那些人再次抬起棺木時,紅葉跪在棺材前訖求到,「不,我要見見我的親娘,我要見見我的娘啊!」
「棺口合上了,這不能開啟。」主持葬禮的老師傅說。
「不,我一定要看看她,她肯定想我!」紅葉趴在棺木上哭喊到。
按理說,合上的棺木再也不能開啟,這是規矩,怕對將來的後人不好。
但看著紅葉哭得死去活來的,老楊點頭同意了。
棺木被開啟。
看著梅英慈祥的臉和睜著的雙眼,紅葉哭著伸過手去摸了摸,接著,她又要俯下身子想親親她,被其他人一把拉住了。
「老楊,時間不能再拖了,趕快走吧。」主持葬禮的老師傅又開始催促。
紅葉不願離開,也不讓他們合上棺木,她想多看一眼棺材中的梅英。
幾番硬扯之下,老楊終於拉開了紅葉的手。
只聽幾聲錘響之後,眾人合上了棺木。
哀樂伴隨著寒風,聲聲糾心。
棺木也開始向前移動。
紅葉身著孝服,腰間纏著一縷不粗不細地麻繩,頭上裹著二尺白綾,白綾蓋住了她那憔悴的半張臉。
她全身像癱瘓似的,連站起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被人架著向前挪動著。
到了墓地,鄉親們七手八腳地落棺入地,並迅速堆起了墳頭,他們給梅英作揖磕頭後,拿起鍬各自走開了。
紅葉 「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喊著向墳頭爬去。
娘啊——我的娘啊——你就這樣走了嗎!你咋不管我了……這麼多年的委屈還能向誰說呀……
杏兒哭了幾聲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泥土,走到紅葉跟前拉了拉她的胳膊勸到,「姐,別哭了,娘入土為安了,你就是哭死她也活不過來了,快起來吧!」
紅葉沒有反應,還是沒天沒地的嚎哭著,一邊哭一邊拍打著剛剛堆起的墳頭。
幾米外的一棵枯樹上,兩隻烏鴉「呱呱呱」叫個不停。
風好像比剛才大了不少,墳頭上的花圈嘩啦啦響個不停。
小海燒完最後一匝紙錢,用手畫了一個圈,撿了幾個硬土塊壓住了紙灰唸叨到,「娘,看好你的錢,別讓風颳跑了,要不,你在那邊沒有花的,又該受罪了。」
紅葉不聽勸,還是沒天沒地的嚎哭著。
小海走過去又嘮叨了一番,姐,娘已經走了,再哭有啥用,你就是哭死,她也看不到了。
杏兒、小海不停地勸著。
看著老楊過來了,小海到,「姐,你快起來吧,爹來了。」
紅葉回過頭看了看滄桑的老父親哭喊到:「爹,你咋來了,快回去吧,娘剛入土你就來了這對你不好啊。」
老父親雙目含淚沒有吱聲,走過去扯了扯紅葉的孝服,嘴唇開始不停地抖動。
紅葉見狀,隨手抓了一把土緊緊地攥在手裡跟著老楊回到家。
捧著母親的遺像,紅葉蹲在院子裡發呆。
老楊從沒有過的心酸又一下子湧上心頭。
杏兒和小海穿著孝衣坐在一邊低頭不語。
紅葉把呆滯的目光移到老楊消瘦的臉上,不停地搖著頭,「爹,我娘咋死的?」
老楊嘴辱抖動,眼睛裡包著淚花,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紅葉不問,也許誰也不會提起。
但她的問話,卻讓杏兒大為惱火。
看著老楊不吱聲,杏兒站起來,兇狠狠地到,「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紅葉不解。
老楊掏出「菸絲」,點著了旱菸袋。把梅英死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紅葉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