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穿著沙彌服色就倒下去一片。
“這算什麼,連熱身都算不上了。下一批,趕緊著。”一名赤著上身,手臂上綁著自己的代表身份等階徽章的家丁空手指著周圍大喊著。
縱然曾經是悍匪的,在廟裡待的久了也比不過這些整日操練的強壯家丁們。
這些人練的拳除了各人之前的本事之外,那麼就是兩套拳術,一套是柳木打的看似花招子,結果連蘇定方都服氣的後世軍體拳。
另一套就可怕了,後世的刺刀體術,刀刀致命的匕首套路。
短棍在這些人手上,只要捅在對方身上,輕則疼的滿地打滾,重則直接暈倒。
地上那些人被府兵們拖到一旁,柳木的家丁繼續叫囂著讓下一批趕緊上場別耽誤時間。
蘇定方保持著微笑看著這一幕。
柳木往後一仰頭,看著蘇定方說道:“你是打算給府兵也一個下馬威?”
“算是吧,自以為是各府很強的,桀驁不馴的不好管。好在咱們名聲在外,但難免會有些不服氣的人。眼下還算好,沒有正式徵召家丁,到時候會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訓練的。”蘇定方帶著笑意回答著柳木。
接下來三天時間裡,無論是和尚還是道士,只要是男子沒有捱過打的不足百分之五。
這百分之五都是年齡小的。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方式,柳木所謂的以德服人在這裡更適應以棍棒服人,先打,打完了全部趕到河裡去,用硬豬毛刷子每個人洗乾淨了,領新衣,領工具。
相比和尚、道士們。女尼與女道這邊倒是溫柔的多了。
不過洗澡、換衣服是硬規定。
每人發一塊帶有香味的香洗,再加兩套白疊布的內衣,然後是細麻、粗麻布的衣服。
三原縣第一媒婆飄紅六姑榮升第一任女營大管事,提著皮鞭一個營又有一個營區的檢視著,一言不合就上皮鞭,根本不和誰講道理,皮鞭就是道理。
送來三原的人數越來越多,柳木的所有家丁,還有借來的五千府兵個個如臨大敵的日夜盯著這些人,生怕有誰給鬧事出亂子。
遇到刺頭,無數男女都先關進小黑屋再說。
又過了兩天時間,這是頭一批人送到後的第五天了,營區總算是有點規矩,安穩了下來。
各營管事開始立起大牌子,並且在各營傳話。
“有認識字,都站出來。”
近五萬人了,真正能夠自由書寫的連一百人都不到,能夠認識五百個字,勉強會書寫也不足五百人。
“連字都不認識,還怎麼唸經呢,都是些假貨。”柳木看著名錄罵著。
眾人無語。
識字率不足百分之一,這一點確實讓人汗顏。
“有沒有粗識醫術的……”
各營開始挑人,從識字的,再到懂醫術,然後是鐵匠、木匠、泥瓦匠……
和尚道士之中挑出來連五千人都不到,其餘的人都是沒特長的,有幾個倒是表示自己能打,可在柳木家丁面前只有當沙袋的份,少有幾個真正有功夫在身的,遇到柳木這邊的遊俠兒,也同樣是沙袋。
看柳木眉頭都擰成一團了,蘇定方在一旁勸說著:“郎君,您要的本身就是苦勞,能挑出十個八個匠人已經是好事了。更何況女營那邊,九成以上都懂織工的活,還有許多對醫術小有精通。”
“精通?”
“對普通人而言,算是精通了。”蘇定方改口了。
在柳木這裡說醫術精通確實不合適。
蘇定方又說道:“有十數人倒是真的精通樂器。”
“恩,回頭去問問,可願意再操持樂器。並非歌舞姬這樣的差事,非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