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看看。”緋兒不等舒夫人開口,自告奮勇地說。
兩個人來到碧兒以前的閨房,掩上門,緋兒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神情有些煩躁,“這個,你帶在身上,到大都後,君堡主一定帶你去幾位王府轉轉,如果有人向你打聽我,你把這個給他。”
“你直接說他的名字,我送到他手中不就行了。”何必象個待宰的羔羊,傻痴痴地等呢!碧兒有點想不通,接過信,封得嚴嚴實實的,但重量不輕。
緋兒白了她一眼,“他那麼尊貴的人,名字怎麼能隨便提?你照我的話做就是了。”
“如果沒人問呢?”
“那。。。。。。。。那。。。。。。。你就燒了,不。。。。。。。他一定會問的,不存在如果。”緋兒慌得臉通紅,眼珠沒主張似的亂轉。
碧兒嘆了口氣,“緋兒,那個面具將軍很久沒來飛天鎮了,是吧?”
緋兒眼眶悄然溼了,假裝堅強太久,現在突地撐不下去了,不再顧及驕傲,嘴唇哆嗦著,“我。。。。。。。以為你這次成親,他。。。。。。。。一定會過來的,可是,我卻沒有等到他。。。。。。。。。”
“是哲別將軍嗎?”
“你。。。。。。。。怎麼猜到的?”緋兒眼瞪得溜圓。
“分析呀!上次拖雷王子來飛天堡,身邊隨從很多,將軍只有哲別,然後晚上就在舒園看到了面具男;我去飛天堡參觀那天,哲別找君問天有事,我回到舒園,你房中就多了些首飾、衣衫;成婚當日,來了兩位王子,三王子是第一次來,你當然不可能認識他身邊的將軍,怎麼猜測,也都是哲別將軍。對嗎?”碧兒明亮的眼眸盯著驚得嘴半張的緋兒。
“其實不是我厲害,是猜測的範圍太小。”碧兒看穿緋兒的心思,補充道。
“他來來去去多次,為什麼沒向爹提親呢?而且他為什麼要戴面具?為什麼要晚上鬼鬼祟祟跳牆過來?定下親,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嗎?”
緋兒探著床榻,緩緩坐了下來,表情極為無助。
“你問我,我又問誰呢?呵,可能我根本就不敢知道答案。我第一次見到他,他就戴著面具。那應該是春天吧,我替孃親送繡品去繡鋪,因綢莊來了一批新式絹紡,我貪看,一呆就呆到天黑。回來時,經過舒園旁邊的一個小樹林,突然看到飛天堡的堡主夫人和丫環急匆匆地從裡出來,我躲在樹後,好奇地往裡一看,就看到一張戴著面具的臉,我嚇得尖叫出聲,面具男摘下面具,對我溫和地笑著招呼,問我是哪家小姐?他身後還站著個人,可是他擋著,我看不清楚。我結結巴巴地說我是舒園的緋兒,他突地上前抱住我,說愛慕上我的可人。我。。。。。。。羞得心亂亂的,也無力掙扎,他抱著我跳牆,來到我房間,一晚上都沒離開。我知道那樣不對,可是我又象中了邪般,他高大、英武,為他著了迷。我不知道他是誰,後來有次在街上看到拖雷王子和君堡主一起走時,我才知他是拖雷王子的哲別將軍。他在街上看都不看我一眼,晚上過來時,他說那是為我的閨譽著想。就這樣一直到現在,他說等從西夏征戰回來,就來提親。可我聽說蒙古並沒有對西夏開戰。。。。。。。。”
真是個白痴呀,碧兒很想對緋兒大吼,這擺明施的是美男計,為的就是掩護樹林中的那個男子,再有一見鍾情,也不可能發展如此神速吧!連身子都被他輕薄去了,甚至為守護這份感情,冒著生命墮胎,現在可好玩失蹤。很沒創意的惡質男人表現,不負責任,不帶感情,純粹是公事公辦。這緋兒還在痴心妄想,真是讓人佩服她的純蠢。不過,沒與外界接觸過的閨中女子,又有誰識出這份險惡呢?
碧兒嚥下欲出口的責備,聳聳肩,“你真的想嫁他嗎?”
“嗯,我心裡只有他。你如果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