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即沒有否認祁容病好,也沒有說是寶七的原因,只道是瞻仰龍澤才有所收益,只把皇上的馬屁拍到了。
皇上聞言笑了兩聲,不置可否,望著前方很是即興道,
“既如此,今日正好也來了,不如就去靜風軒看看吧,想來朕也得有近十年沒見這孩子了,呵呵呵呵——”
靜風軒,也就是祁容住處的名字,當年皇上隨口親賜,卻並未同意附上匾額,府中的人自然也不敢擅自做主,只當一份恩賞在心裡供起來,沒想到時隔多年,皇上居然還記得。
祁夫人本以為皇上進了正堂,還能問下老爺和祁越,哪怕也能金口一開隨意問下自己的女兒呢。
現在卻因為一句問話改了行程,要去那病秧子的住處,心裡自然十萬分不爽,甚至有些埋怨豫王多嘴。面上卻還是要萬分虔順,淺笑著替祁容謝過皇上,俯首請著皇上一行,踏上了去靜風軒的路。
齊豫自然也是詫異,沒想到自己的父皇對這裡的熟悉程度,甚至超過自己的想象,不過他也正好好奇,這傳說中半死不活的祁府大少爺,究竟是個什麼樣子,傳聞還娶到了一位農家女之為其沖喜。
想到這裡齊豫又不由得睃了一眼旁邊垂首的寶七,越發覺得和傳聞中的身份不相符,不過心中也多了兩聲冷笑,哼,既然重病將死,竟也能娶到這般相貌的女子,當真耽誤了他人,還做了笑話。
寶七跟在後面,雖然低首不語,心情卻是十足的跌宕起伏,更是沒想到劇情居然處處反轉,讓她複雜難言。
自從她方才聽到豫王第一聲問話,心裡的鼓點兒便已經敲了起來,這豫王的聲音,竟與當初和花惜在半路遇到劫匪時所出現的騎馬的男子一模一樣!
當時那男子雖然救了自己,寶七卻並未看清其面容,可那聲音寶七卻絕不會忘記,所以方才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唯一的不同,便是當時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冷峻,而現在的聲音,清冷的聲線卻多了些溫朗的氣息,貴為皇子的氣派一覽無餘。
寶七自然也明白,當時對方救下自己和花惜,也不過是路見不平,可是那樣的情況下,對方身邊並無護衛卻並未視而不見,可見此人還是有些擔當的,至少不會是庸碌之輩。
至於當時對方為何去那裡,跟著他的又是誰,就不是寶七能考慮的了,皇家事自有皇家斷,自己早些想辦法逃出生天才是王道。
齊豫自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寶七思慮了半天,還有了個暫且不錯的定位,只覺的寶七有些似曾相識,卻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實屬好笑,便把思路拽回到了馬上要見的祁容身上了,他總覺得這祁府有股讓他看不透的東西,他很不喜歡。
不過後面皇上突然改行程,卻讓寶七明白了皇上對祁府的看重,至於看中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她對以前的事情不清楚,只能憑藉現在的資訊,去推測可能的情況,尤其是皇上還喊了祁容後院的名字,這可是她從不知道的,府中沒人說,皇上卻信口直呼,十數年沒見還能記得,恐怕不僅僅是記性好的原因吧。
寶七現在倒有些擔心祁容的情況,她午後出來的時候,祁容正在床上午休,按照對方的養病習慣,現在還不一定醒過來。芸兒現在被自己帶出來了,賀蘭不知能否應付的了,她相信祁容的反應和智力,只是不相信對方的病會不會趕時候。
不出寶七所料,到後院的時候,賀蘭和祁安果真在門口兒守著,待到一行人不遠處一露頭,兩人立馬發現是皇上駕臨了,府中人都去迎駕了,只有他們這邊兒必須留倆人,過來人的陣仗不算小,還能讓夫人如此恭敬俯首的,定是皇上無疑了!
祁安最先反應過來,可是現在進去喊公子也來不及了,急忙低聲喚著賀蘭跪下,賀蘭驚聞腿下差點軟了,眼睛瞪得銅鈴一般,低頭看祁安一臉著急,這才反應過來屋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