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為什麼不說清楚?我剛剛還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你以為誰死了?”夏彧不懷好意地跳到她面前質問她。
“沒人問你,閉嘴!”恨瞪他。終於體驗到虛脫的感覺,原來是這種滋味啊!
“你剛才好像嚇到快尿褲子了哦!”夏彧才不肯住口,他要報仇,誰叫她剛才在路上威脅他。
“你說話可不可以修飾文辭?你是要當大明星的藝人,這種口才怎麼見人?”
“對不起,敞人在下我書讀得不多,沒有學問,有負你的期待,抱歉得很!不過本人還是有優點的啦!我個性耿直,絕對不像某些人,不幹不脆,老愛隱藏內心真實的情緒,當個虛偽的人。”他來記回馬槍。
“你住口!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她怒目而視。
“哇,好大的眼睛哦!還會噴火,世界奇觀喲!”他不怕死地繼續調侃道。
終於從哀傷中回過神的左九龍拭掉眼淚,回頭跟兩個小輩道:“我煮好飯菜了,我們先吃飯吧!等一會兒我要去憑弔我的老鷹,順便要跟我的愛婿道歉,他的一□心意被我辜負了。”左九龍望向跟夏熾同一張面孔的夏彧,問道:“對了,夏熾任哪兒?我要用什麼方式才能聯絡上他?”這對雙生兄弟同樣可愛,雖然個性不同,卻都很對他的脾胃。
“夏熾忙著犯案,暫時聯絡不上人。”夏彧聽到有飯吃,趕緊到餐桌前坐好。
“他在犯案?犯什麼案?需不需要我幫忙?我剛剛練成擊石點穴的工夫,或許叫以助他一臂之力。”
“事情很複雜,左伯伯不適合介入。”
“可是我想幫忙。”老人家撒起嬌來。“你告訴我他在哪兒好不好?彧彧……”
左密幽耳朵豎得高高的。
“這個嘛……”夏彧挾了塊紅燒獅子頭,先吃一口。“嗯,伯伯手藝真贊!”
“說!”左九龍喝道。
“嗯……”呼嚕呼嚕,把獅子頭全吞進肚子裡。“我去查一查,有訊息就通知悶位。”丟下一句話後,夏彧逃進暫居的臥室內,還鎖上門,擺明就是要故弄玄虛。
“彧彧!你出來,告訴我他在哪兒?我自己去找他。”左九龍不死心地猛敲門。
“你找不到的啦……”門內回了這句話。
左密幽洩氣地坐在飯桌前,望著桌上的飯菜,卻毫無食慾。再一次發現,原來提心吊膽的滋味是這麼的苦澀、難捱。
銘路銘深深的夜。
左密幽倚坐在窗邊,渙散的眼神無焦距地對著玻璃窗外。午夜十二點,萬籟俱靜,世界沉默著,靜謐的氛圍本該引導她心靈平靜,哪知卻是全然的相反。
浮躁的情緒在無人干擾的情況下作祟得更狂猛,再無阻礙地直搗她心間。防護的封套硬是被拆掉,讓她再也掩蓋不住心底事,答案赤裸裸地呈現出來。原來,原來,她是這麼地擔心他呵……擔心在腥風血雨中泅遊的夏熾、擔心在生死中浮沉的夏熾……思及此,驚恐排山倒海而來,左密幽再也壓抑不了緊張情緒,立即打電話給相熟的影劇記者,請他們協助查詢專跑財經或社會新聞線的記者,近來可有K集團的小道訊息?然而——沒有!並沒有!一切如常。
那他在做些什麼?到底在做什麼?
左密幽愈想愈心慌,這才發現,她居然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追查到夏熾的行蹤!如此的束手無策也讓她驚覺到——她對他竟是全然的無知!她完全不瞭解他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辦?
“我瘋了……我快瘋了……”小臉埋在手心裡,左密幽憂懼纏身。“怎麼辦?我怎麼這樣?我對他的思念竟然愈來愈深、愈來愈無法控制……但,這樣對嗎?我應該嗎?”她反覆地問著自己。“真不明白,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