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外祖父既然把玉錦閣的錢用作軍餉,就沒打算要皇上還,不過皇上要是隨便浪費國庫,外祖父就會要他還錢。”
安容聽明白了,蕭老國公找皇上要錢,看來皇上又要浪費錢了,“他不是要建避暑行宮吧?”
蕭湛點點頭,表示安容的猜測是對的。
安容一臉黑線,不是吧,都要打戰了,皇上還有心思建行宮,他要做昏君?
蕭湛則道,“那倒不是,行宮幾個月前就開始秘密修建了,皇上沒有告訴任何人。舅舅查戶部的賬,發現有三十萬兩銀子不知去向,逼問戶部尚書,才知道是皇上下了密令。”
皇上也可憐啊。想建個避暑行宮,還得擔心文武百官不答應,好吧,其他人還好說,就是國公爺擋在前面。
皇上登基十幾年了。想修建個什麼,就沒有順暢的時候。
只要蕭老國公覺得那東西可有可無,皇上缺了那東西不會活不了,就會阻止。
還是那話,皇上錢多,就把老臣的錢還了唄,我年紀大了,也想拿那錢去建個大莊子,可以含飴弄孫,頤養天年。
皇上氣煞了。卻也不得不打消念頭。
安容輕揉額頭,做皇上好可憐,還不如做個霸道國公呢,不過幾個月前就開始修建,又花了三十萬兩,差不多應該修建好了吧?
這會兒,國公爺提還錢也來不及了啊。
安容心中隱隱有猜測。
那行宮十有八九會被拿來抵債……
希望皇上彆氣壞了龍體。
替他默哀。
想著有秘方要寫,安容喝了兩口茶,便起身去書房。
結果剛走到珠簾處,就有丫鬟進來稟告道。“少奶奶,朝傾公主來了。”
安容眉頭輕凝,擺擺手,丫鬟便退了出去。
芍藥跟在安容身後。嘴撅的幾乎能懸壺,朝傾公主怎麼那麼討厭啊,行宮被燒,皇上讓她住皇宮,她非得住蕭國公府,應該把她送回北烈去才對!
出了正屋。安容便見到了朝傾公主。
今日的她穿戴華貴,氣度嫻雅,不過脖子處裹著個綢緞,有些不合時宜。
見安容看著她的脖子,朝傾公主伸手碰了下,道,“脖子被劍劃了道口子,用綢緞遮擋一下。”
“是東延刺客劃的?”安容神情凝重。
朝傾公主搖頭,“不是東延刺客。”
安容眉頭更皺,不是東延刺客,肯定不是北烈的,那不就是大周刺客了?
安容想問問她是怎麼想的,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朝傾公主的想法不重要。
來者是客,安容請她進屋喝茶。
朝傾公主坦然的很,她進屋之前,瞥了芍藥幾眼道,“多瞧幾眼這丫鬟,我脖子疼。”
瞬間,芍藥就氣爆了。
滿臉通紅,火氣四溢。
你脖子疼,就別出門瞎溜達,更別溜達到臨墨軒來!
安容瞥了朝傾公主一眼,對芍藥道,“你在外面伺候。”
芍藥氣呼呼的應了。
她不敢跟朝傾公主吵,這回是皇上讓她來國公府的,國公府有責任保護她的安全,要她告狀說看她幾眼,食難下嚥,她估計要被禁足在臨墨軒了。
安容先坐下,正要說話,朝傾公主先道,“方才我去紫檀院給老夫人請了安,和錦兒她們閒聊了會兒。”
安容輕嗯了一聲,等她說下文。
朝傾公主端了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道,“我打聽過了,蕭國公府沒有醫書。”
一句話,安容就知道她來的目的了。
還是因為秘方的事。
她跟蕭錦兒她們打聽,是怕她捨不得秘方說謊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