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嘴喝了一口甜湯,湯水緩緩地流下喉嚨,在心裡升起一股暖暖的溫度。落綢站在身邊看著她的一舉一動,褐色的瞳眸中閃現出一絲訝異,隨後就將一切都掩藏起來。
“那白斬月呢?”落綢似乎很固執於這個問題,再次地問起來白斬月在她心中究竟是何種地位。
“我跟白斬月相識在你之前,他對我有情不假。你知不知道,這天下有一種無奈叫做有緣無分。相識相知,最後卻還是分離。無論相聚或是相離都是一種緣分,既然緣滅了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她慢慢地喝著湯,讓食物的暖驅走從心裡發出的寒。
落綢負手站立一側,低垂下眼看著桌旁的她,道:“強迫是得不到什麼好的。”
“可是,我偏偏喜歡強迫於你。”宮千緲啟唇輕笑,“今晚子時就是最後的期限,你可以看看不按照我的話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你會殺無塵宮的人的。”莫名地,他就是那樣篤定地說出口了。
“你——可以,試試看。”她毫不退讓,一張笑靨盡是帶血的猙獰詭異。
“宮千緲!”落綢有些發急地低吼了一聲,一隻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他都活了一百多年了還沒有人能夠將他的情緒挑動得這麼厲害,她到底是發什麼瘋?“你嫁給我了又能怎麼樣?你的心根本就沒有了,你瘋了!”
她不怒反笑,也不抽開自己的手任由他捏著,微笑著移到他身邊在耳畔輕聲道:“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所以,你要負責任娶我。別忘記了你說要護我一生一世,我就是要你兌現諾言。不然,我就以血洗無塵宮來作為對你言而無信的懲罰。”
第5卷 第516節:以命做賭(四)
“你!”褐瞳瞪著她,一股難掩的怒氣從心而生。他纖細的手指捏住她細細的手腕,只要一用力就能輕易地將她的手腕骨給捏碎。她只是那樣隨意地看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手腕。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我看見你的時候就發覺自己很容易冷靜下來。因為,你現在是作為我的敵人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不怕你殺而是你沒有辦法殺我。落綢,我們之間的師徒緣分或許真的是盡了。那麼,最後一次,讓我做點事情把這一切都了結了吧。
冰涼的手扳開他的手指,慢慢地坐下,道:“對了,婚禮那天我要妖道的人都來觀禮,缺一個都不行。如果他們不來,就帶著他們的魂魄來好了。”
“你這是在報復!”落綢也冷了聲音,白衣斂起了一衣的褶皺。褐瞳中的嗔怒已然明顯起來,然而卻得到了她一個白眼和冷清的譏諷。
“我沒心思跟你廢話!半個月後,就是大婚之日,你自己看著辦!”
“……”聽聞她這句話,落綢再也不發一言。定定地看著她,眉頭擰得緊緊的,道:“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從月城出來的嗎?”
宮千緲心頭一跳,霎地豎起耳朵來。她也想知道江渝當時怎麼把他們給放出來了,難道是白斬月和落綢兩個人聯手把月城的高手都打敗了趁機逃出來的嗎?不過這又怎麼可能,月城的人怎會那麼輕易地敗了。
“之前白斬月從豔湖的手裡取來了攝月鏡,我還不明白他到底用它來做什麼。後來江渝不肯把我們放出月城,說要麼我們死要麼留下。白斬月不知你元神會去什麼地方,急著要出城差點跟月城的人動起手來。後來江渝說只要我們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就可以收了攝月鏡然後放我們兩個安然出城。”
看著窗外飛進來的白雪,卻好像覺得自己還在月城,還在那個被月光永遠籠罩著的地方。
“白斬月,我知道你很喜歡月主,可月主未必是喜歡你的。再者,月主不是凡俗女子她有重任在身,你跟在她身邊只能成為她的阻礙。按照月城的規矩我是不能放你們出去的,而攝月鏡也只能換取一個人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