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笑了,轉過身面向大房一家,“請問我詐騙你們什麼好處了?”
“這……”陳婉如啞口無言。
“說起來,我才是受害者好吧?蕭嘉陽是什麼東西難道你們心裡不清楚嗎?在外頭玩的那叫個風花雪月,我還怕傳染我一身髒病呢!”
醜事被曝光,猶如被踩到了尾巴,蕭嘉陽惱羞成怒的衝蘇櫻嘶吼,“你這個賤人,自己死到臨頭還要往我頭上潑髒水,爺爺,您還等著什麼,快報警吧!”
蘇櫻只當聽不見,還在繼續,“一個蕭嘉陽還不夠,陳宛如女士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一天到晚就會對兒媳婦雞蛋裡挑骨頭,我早就受夠了,要不是為了我外婆,你以為我會受你們這份窩囊氣?”
“你,你胡說什麼?誰雞蛋裡挑骨頭了,詐騙犯,你不知悔改也就罷了,還在這血口噴人,來人啊,把她給我綁起來!”
陳婉如在二房三房面前丟了面子,猶如被打臉,將所有的怒氣都轉移到蘇櫻頭上。
“慢著!”
蕭慎從天而降,黑衣黑褲,雖然看似懶懶散散,可氣場凜冽,一到場,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現場瞬間安靜,人群自有分開一條道。
蕭慎酷酷走來,濃眉入鬢,薄唇緊抿,齒間咬著根菸,淡藍色的煙霧瀰漫周身,遮住他深眸裡的墨色。
“蘇小姐以南嫵的身份留在蕭家,是我應許的,有問題嗎?”
此話一處,現場議論紛紛。
“什麼?老四說的真的假的?”
“等等,也就說,四爺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糊塗了糊塗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嘛!”
“沒錯!我的確在之前就知道這位蘇小姐的身份,而且,她能繼續留在蕭家,也是我點頭的!”蕭慎重複。
蘇櫻錯愕的抬頭看他。
“混賬東西!”老爺子怒拍桌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蕭慎戳戳太陽穴,“我清醒的很!”
老爺子氣得臉都紅了,點著頭,“好好好,你能耐了是吧?那你說說看,為什麼要這樣做?”
別人不敢問的話,只有老爺子敢問。
“老爺子,兒子這可是為咱們蕭家好啊!您想想,當時我要是直接把蘇櫻趕走,會讓外頭的人怎麼說?說咱們蕭家無情?說咱們蕭家落井下石欺負弱小?且不說這個,就是蕭家少夫人是個假貨,也足夠外人笑一輩子了,咱們蕭家一個個都是瞎子傻子還是怎麼著,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所以我權衡利弊之下,只好將錯就錯,讓她繼續演下去嘍,什麼詐騙蕭家好處,這些身外之物和咱們蕭家的名譽比起來,您覺得哪個更重要?”
蕭慎一字一頓,不疾不徐,但每個字都壓在重點上,三兩句話,就說的在場人啞口無言。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蕭家還得感謝這個蘇櫻的付出?”老爺子反問。
蕭慎聳肩,“按理說應該是這樣的!”
黑的被說成白的,死的被說成活的,也只有蕭慎敢這麼幹,也只有他能這麼辦。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果然還是四爺想的周全!”
“要是這麼說,咱們好像也不能做的太絕情,我看這個蘇櫻也像是被人逼得!”
“好像事情沒咱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指不定這背後有什麼其他秘密呢!”
蕭嘉陽見大家的風向開始一邊倒,扯了扯陳婉如,壓低聲音,“媽,你快想想辦法啊!”
陳婉如比他還為難,“老四都替她說話,我能有什麼辦法?”
“四叔,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這個蘇櫻畢竟騙了我們大家,總不能就這樣饒恕吧?該賠償的咱們賠償,但是她該付出的代價,我看不能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