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遠都能找得回來、”
“這話稍微誇張了些,”白翩翩優雅低傾下嘴角,“畢竟是隻鳥,能有多大的本是,這不,民婦有隻鴿子這幾天不知飛哪了,到現在都沒有回籠,民婦猜就有可能找不回來的路了。”
“是這隻嗎?”拔都突地從公案下拿出一隻死鴿子,對這眾人搖晃著。
天氣有些暖,死鴿子放了幾天,已經有些腐爛,一陣陣臭味飄蕩在營帳內,碧兒捂著嘴,怕自己會脫口吐了出來。
白翩翩美目細細地盯著那軟趴趴的鴿子,神色薄怒,“不錯,那是民婦的鴿子。”
拔都陰笑,露出一嘴黃牙,“真是對不住二夫人了,我的將士練習射箭,不小心把它當作了目標,也不小心把你的信件給耽誤了。”
“額?”白翩翩秀美擰成一個美麗的結,“民婦的信?王子說錯了吧。”
拔都撩開袍擺,走出公案,渡到白翩翩身邊,圍著她轉了幾轉,突地射來一記猙獰的眼風,對這白翩翩展開一張紙條。
碧兒愕然地瞪大眼睛,順便漂到君問天放下的手顫動了一下。
“父皇:蒙古與大遼開並在即,時機對我大宋正佳,請速派兵之大都,女兒,翩翩敬上。”他念得很慢,唸叨營帳中每一個都聽清了他度的內容,這才收了起來。
“二夫人,此翩翩可是你的閨名?”
白翩翩譏諷地輕笑,“不錯。”一點沒有驚慌,一點沒有否認,拔都眯起了眼,小小低吃了一驚。
“天下同名同姓人多的是。”她不疾不徐地回答。
“哈哈,”拔都放聲大笑,“確實是,可是飛天堡中只有一個翩翩,可是這書信恰巧從綁在這鴿子的腿上,翩翩公主,這巧合未免多了點吧。”
“那也不足以證明這紙條是我所寫。”白翩翩沉聲說,目光平靜如水。
拔都穩穩低坐回公案後,彈彈戰袍上的灰塵,樂了,“是嗎?”
白翩翩對視著他探究的目光,點點頭,“王子,民婦當年是從宋朝的江南被買到大都的花月樓,這中間的過程,可以請君仰山少爺和花月樓的媽媽作證,呵,民婦一個青樓女子實在擔不起公主這樣的尊稱,民婦在江南時,也曾接過京城來的恩客,他們有時會提起皇宮中的趣聞,民婦不曾聽說宮中有一位翩翩公主,翩翩這樣的俗名,配不上金枝玉葉用,這些民婦只是隨嘴說說,王子可以慢慢查證,民婦想說的是這鴿子是民婦的,可是這紙條卻不是我寫的,因為那不是我的字跡。”
一石濺起千層浪,激得人人滿臉都是呆鄂。
拔都和童知府對視了一眼,傻住了。
“王子,可否借筆墨一用?”白翩翩盈盈一笑,拔都點頭,她款款上前,左手持袖,右手熟練低磨墨,不時還抽空溫柔低看上一眼君問天,那是一種日日面對的舉案齊眉的自如。
磨墨得差不多,他抽出案上一張紙,方平,執起羊豪,蘸上墨,流暢地把紙條上的那一行字寫了一遍,童知府隨著她的一筆一劃,神情越來越震驚,拔都虎目快要掙脫出眼眶。
“王子請過目。”白翩翩自信地一笑。
碧兒記得初次見到白翩翩,花月樓裡,她那間象書法工作室的小樓就讓自己呆住了,拔都和童知府有這樣的表情不為過。
君問天緊繃的神色,微微放鬆了些。
拔都吧紙看了又看,突地“啪!”重擊了下公案,“童知府,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即使不識字的人,都看得出這兩張紙上的筆跡有多門的迥然不同,白翩翩的字如行雲流水,秀雅有力,而這紙條上的字歪歪斜斜,筆法生硬。
“王子,下。。。。。。。官也不知?”童知府顫微微低看著拔都,嘴唇嚇得直哆嗦,“這紙條千真萬確是從這鴿子射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