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都拉調侃地傾傾嘴角,“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有人侍候,有人奉承,就連大汗都對我言聽計從,這怎麼可能是委屈呢?不知比做生意愜意多少。問天,有沒發現,做生意我不是行家,做官我好象遊刃有餘。”
“哈哈,確實如此。”君問天大笑,奧都拉是他去西域時認識的一位朋友,兩人很投緣。奧都拉本來也是介富商,但一次投資不利,賠盡了全部家業,幸好他出手相救,才讓奧都拉的產業起死回生。從那以後,兩人就結為生死之交。奧都拉有一個特長,能喝淚,善品酒,為人非常圓滑,很會討人歡喜。碧兒走的那年,他寫信給奧都拉,讓奧都拉到大都開了個酒坊,奧都拉在西域那邊的生意,他找人打理。他讓白一漢暗中操作,一步步讓奧都拉向窩闊臺走近,成功地把奧都拉送進了朝庭,成了窩闊臺最貼心的心腹。
笑畢,奧都拉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問天,窩闊臺身子每況日下,不會再拖幾年了,後面我該如何脫身?”
君問天沉吟了下,冷冷一笑,站起身,在房中踱了幾步,“還要幾年?他還蠻能拖的哦!在他臥床不起之後,你託病辭官,我找人送你回西域,不會有一點危險的。但在這幾年,你要找人放風給拔都王子,讓他得知不久貴族大會將要選舉汗位。”
奧都拉奇道:“為什麼要放風給拔都王子呢,我以為託雷家系的人窺探汗位比較緊呢?”
“呵,你不太瞭解內情。四王妃是一個謀事很周到的女人,若窩闊臺過世,因為乃馬真皇后太會籠絡朝臣,耶律楚材還沒死,拖雷家突然跳出來搶奪汗位,沒多少人支援,勝算不太大,她不能冒這個險。託雷家的人只會伺機等待,你放風給他們,他們也只會裝聾作啞。而拔都王子是個不計一切後果的勇夫,他又是成吉思汗的長孫,得知這個訊息,他一定會回大都爭一把的。如果我所料不錯,汗位還是會由太子貴由登基,但不會在位幾年,然後貴由會被拔都殺死,最終,汗位被拖雷家系所得。不過,那結果與我無關,我只想毀掉窩闊臺家系的江山,讓他不要苟活在世上就行了。”
奧都拉折服地點點頭,“聽你一說到真有些道理。前些日子,窩闊臺為了試探拖雷的幾位王子,硬是把以前跟著拖雷的幾千親信從軍營中調出,全部接受他的親自指揮,幾位王子眉頭都沒皺一下。小王子忽必烈英勇善戰,又懂軍事又會謀兵佈陣,窩闊臺卻把他調到漠南去興修水利,小王子也沒吱聲,聽說水利修得很不錯,今年夏天,漠南的雨水很多,卻一點沒受災。窩闊臺現在對他們越來越不設防了。”
其實奧都拉不知,去漠南興修水利,正中忽必烈的下杯,他在漠南之時,好好地勘察了大宋的地形,為日後攻打南宋打下了結實的基礎。
君問天雙眸冷得可以結冰,“一代君王,活到這份上,太可悲了。若他當初不那樣對我,我也不至於如此心狠。他很快就會壽終正寢了,這就是他的命。對了,耶律楚材沒有阻止他嗎?”
奧都拉茸茸肩,“有,不過,他現在對美酒上了癮,一日也不能離。耶律楚材的話,他只能左耳進,右耳出。”
“江南的孫記酒肆,開張了嗎?”君問天覆坐回椅中,挑眉問道。
“嗯,我已經向他推薦過了,也隨便把孫姑娘的美貌誇了一下,他非常動心,只是現在有些畏懼耶律楚材,說等秋天打獵時,準備暢飲一番。”
“那酒是用最美的山泉、上等的麥子和著罌慄細細釀造而成,入口餘香滿津,只要喝上一口,從此便不能離,健壯的男人三年之間瘦如枯骨,那窩闊臺能拖三年嗎?”君問天笑了,露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
奧都拉擰擰眉,看著君問天臉上的表情,不由打了個冷戰,幸好他是君問天的好友,若做了敵人,天涯海角何處逃?
“三天後,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