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之間只有愛,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包容、體貼、理解。
“詩霖,孃親好羨慕你,真巴不得自已永遠象你這麼大,再大的風雨有爸媽擋著,再大的煩惱,一覺醒來就沒事了。現在,孃親不管多少次睜眼醒來,那些煩人的事這什麼還好端端的存在呢?”
君詩霖嘟著小嘴,不知道怎麼回答孃親的問題。
“少奶奶,少奶奶!”廂房外響起緊促的腳步聲,侍候的丫頭一臉驚喜的地跑進來,“少爺他。。。。。。回府了。”
“現在不是早晨嗎?”林妹妹訝異地扭頭看看門外一天的細雨。從飛天堡到大都,馬程再快,也得趕一天。
“堡主是連夜趕回來的,現在正去老夫人房中問安呢!”
“孃親,是爹爹回來了嗎?”詩霖興奮地從床上躍起,手忙腳亂地給自已穿衣,不一小心把衣衫前後都穿錯了。
“小小姐,還是我來吧!”丫頭笑著上前幫忙。林妹妹側身讓開,整個人象渾渾噩噩的,腦中一片空白,他趕這麼急,是因為想念她,如她對他的思念一般嗎?
一股巨大的幸福突然湧上心頭,心怦怦直跳,她羞澀得臉紅到耳跟。
一等衣衫穿好,詩霖急不迭地拉住孃親的手,“孃親,走,我們去祖母房中看爹爹。”分別了一個月,她太想父親了。
林妹妹嬌柔地抿著唇,由著詩霖拖著出了廂房。出了庭院,正遇上陪君問天回府的幾位飛天堡的傭僕。一見到林妹妹,忙恭敬地施禮。
“你們。。。。。。。”林妹妹看到他們手中拎著包袱,估計是君問天的行李。“堡主吩咐我們把他的行李送進書房。”傭僕應道,擦肩而去。
渾身的血液陡地就從頭頂降到了腳底,漫天細雨中,林妹妹冷得直哆嗦。
“孃親?”君詩霖愕然地看到孃親發白的小臉。
“你帶小小姐去見少爺,我有點冷,回房加點衣衫。”林妹妹低聲對跟著的侍候的丫頭說道。
丫頭正沉浸於少爺回來的喜悅之中,不覺林妹妹有異,抱起君詩霖興沖沖地往王夫人的廂房中走去。
林妹妹漠然回頭,先前的喜悅又不復存在。郎心如鐵,就是這樣的嗎?以為過了這一個月,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她非常配合地保胎、養好身子,她知道她的事情會有人一五一十地送到飛天壁。他在意她,中秋節是個很好的臺階,他會回來看她的,她是那麼那麼的想他,她願意向他道謙,向他撒嬌,粘在他懷裡,與他恩愛。
原來是她自作多情而已,他回府,不住進他們的廂房,卻搬進書房,有些話還需多問嗎?
不想見他了,再也不想見,不如分離。分離還讓人心生希望,這樣子回來,等於掐滅了他一切念頭。
果真回不到從前了,林妹妹深吸一口氣,按下她心口,任劇痛蔓延到全身。
午膳時,林妹妹已整理好了心情,平靜地來到花廳,君問天已梳洗好,換了乾淨的綢衫抱著君詩霖坐在桌邊,一雙黑眸深邃地盯著她。
她報以淺淺一笑,“夫君,回來了!”口氣溫婉、淡然,很有大戶人家的禮儀與規矩。
與他隔了兩座坐下,目光不與他交集。王夫人見兒子回府,樂得合不攏嘴,席中話特別多,問這問那的。林妹妹沉默地用膳,食量和平常沒兩樣。
君問天忙著照應女兒用膳,自己沒什麼吃,眼角的餘光一直瞄著兩個與從前叛若兩樣的人,俊眉微微擰起。
飯後,雨住了,林妹妹牽著詩霖的小手回房午睡,君問天去看白一漢。一個時辰後,他走出庭院,舉步往林妹妹居住的院子走去,就在院門前,他停下了腳步。
林妹妹和詩霖已經醒了,她在給詩霖上唐詩課,講的是詩仙李白的詩。林妹妹的古文功底不錯,對所有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