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納一千人的大廳擠得水洩不通。
主編把這艱難而又險巨的任務交給了林妹妹,其實是給新人一個鍛鍊的機會,不包任何希望的。
林妹妹站在人群中,看著臺上那張冷成南極堅冰似的酷臉,心裡直打退堂鼓,這人看上去就不好對付。
娛記們開始舉始發問,林妹妹趕快開啟錄音筆。
“那位卷頭髮的小姐!”主持人首先指上了她。林妹妹漲紅著臉,嘴巴張了半天,好不容易冒出一句,“楚先生。。。。。。。你高壽?”
全場轟笑,主持人捂住嘴,忍笑到花枝亂顫,林妹妹羞窘得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得了。
楚君威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目光轉向主持人。主持人猛地收住笑,讓下一個記者提問。
林妹妹一句也沒聽清別人的問話,渾渾噩噩出了釋出會,沮喪得想重回米蟲行列,心裡直把那個楚君威恨了又恨,有什麼了不起的,回答下會死人啊,幹嗎讓她當眾出醜。
還好主編大人大量,沒有責備她一句,託人給她找了張劇組通行證,讓她整日追蹤楚君威。
在劇組耗了半月,她上上下下都混了個臉熟,也陪著笑在楚君威身邊轉了又轉,拍了幾張他的定裝照,其他一無收穫。
楚君威正眼都不看她,不談採訪了。
他這次出演一個深情的公司總裁,一生專情早逝的妻子。他的表演幾乎是本色表演,這些劇本差不多都是為他量身定寫,他演起來駕輕就熟,反到和他對戲的女主很辛苦,常常迷失在他的眸光中,忘了接詞。
林妹妹沒寫到楚君威的緋聞,到寫了幾篇別的辣聞,讓主編大大誇了一番。
林妹妹的自信一點點又漲回來了。
今天路過楚君威的化妝間,聽見他和助手說今晚和別人在“麗園”有一個約,她下午就過來守候了,晚飯也沒顧得上吃。她守了三個小時,又餓又冷,也沒看到楚君威和哪個女鬼有約。
他閒閒地坐在裡面,象是在看劇本,頭抬都不抬。
“麗園”是家會員制茶餐廳,你不是會員,有錢也吃不到。她現在情願傾其所有進去坐一會,門童一記凌厲的眼刀,她畏縮地縮到角落中。有幾個別家刊物的同行也象在守候,買了只烤山芋在對街分了吃,那香味在冬夜聞起來格外誘人,林妹妹悄悄地嚥了口口水。
包包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同學邢輝,同樣是讀新聞的,人家進的是《人民日報》報社,整天見的是黨政要人,報導的都是國政要聞。唉,人比人,比死人。
“幹嗎?”林妹妹有氣無力地問。
“新工作還適應吧!”邢輝中氣十足。
“不適應也得適應,你找我有事?”她冷得抓不住手機,想早早結束通話。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呵,出來看電影吧,我有幾張國外大片的首映票。”
“我沒你的好命,我在等新聞!”
“你在外面?”
“對,冰天雪地、茫茫黑夜之中,你要救贖我嗎?”
“吃飯沒有?”
“人家不讓進。”林妹妹慘然地回視一眼門童,明明也是中國人,何必狗眼看人低。
“哪家?”
“麗園!”
“十分鐘後見。”邢輝說。
林妹妹不解地收起手機,邢輝要給她送飯嗎?要求不高,帶塊烤山芋就行了。她不是自己買不到,而是怕一跑開,楚君威就和約會物件消失了,她這幾小時不就白凍了。
“林妹妹?”餐廳裡突然有人喊道。
三,剪刀手以及草包男
接照以往經驗,大街上有人喊“林妹妹”,她向來充耳不聞。
“林妹妹、林妹妹?”一個穿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