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某人,絕對不可能。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說這個唯一的某人,在她心裡擁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定位啊。因為有所期待,才變得不可諒解。但是少女並沒有想到這一點,因這句話流露出了明顯受傷表情的青年,也不可能一時間想得如此通透。
他總是那個不被愛的人——貴史隆一的表情陰暗了一剎。
看到總是遊刃有餘的青年露出受到傷害的樣子,彌花一瞬間咬住了嘴唇,深深地低下了頭。
她總是會對貴史要求,她不會對其他人要求做到的事。
為什麼呢……為什麼因為貴史不能按照她的心意行事而感覺煩躁、憤怒,焦灼。甚至不惜用言語去傷害對方呢。
彌花心事重重地低著頭,直到對面的人,以成熟的大人風度率先伸出手。
“別低著頭……我說過的,公主,不該低頭。”
抬起視線,看到的是男子認輸般的笑容。
“算了,因為你是特殊的傢伙。是我沒有辦法的女人。就算被你傷害,也只好這樣了。誰叫……偏偏我喜歡的人是你呢。”
露出這樣明顯到刻骨的表情,他胡亂揉揉她的頭髮。
“繼續在我面前驕傲下去吧。那是被愛的證明呀。”夾雜著一點低笑,好像已經恢復了元氣的青年抬手叫來計程車。而因為出口傷人的惡言感到歉疚的少女,則難得乖巧地表現得聽話且附和。
“你要吃蝸牛嗎……”
坐在飯店一層定好的位子,安排好居住事宜後就帶少女下來吃飯的青年,看著手中茶色燙金的菜譜,露出一副遲疑的表情。
“你說什麼?”因為他實在太小聲音了,彌花將身體向前微傾,希望他能再說一遍。
“我是說……”青年盯著眼前的選單,似乎很為難似的硬著頭皮開口:“你要吃蝸牛嗎……”
“……”一瞬間的遲疑,因為看到青年青紫交加的臉孔,少女終於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傢伙不會是害怕軟體動物的型別吧。
“太好了。”以手捂臉,將點好的選單交給一旁的侍應生,貴史鬆了口氣,“如果你要點那個東西的話,我大概撐不到一頓飯便會吐出來了。”
“沒有這樣誇張吧。那是法國菜的究級品啊。”其實彌花還蠻喜歡吃的,做得好的話,味道偏甜的大餐是很棒的呢。
“我的審美就無法忍受那種軟體類動物。”
“可是螺貝類食品難道不是一樣嗎?”彌花認為對方這點很孩子氣地笑起來。
“那麼你是說,螃蟹和蜘蛛也是一樣的嗎?”貴史忍受著噁心的感覺描述,“你能想象吃紅燒或者清蒸的蜘蛛嗎?”
“啊呀。”少女已經尖叫起來,“好惡心。”
“不是一樣都是八條腿嘛。如果按照你的邏輯。”
“夠了、夠了。再說下去,我什麼都吃不下了。”
“好吧,其實我也一樣啊。”
青年搖著頭,率先退出了戰局。
或許是之前發生過激烈爭執的緣故,接下來的相處反而超乎想象地相安無事。她多少察覺自己對貴史正如青年自己所言“總是要求得格外過分”。為了消除內心彆扭的感受,她刻意選擇了用面對其他人的方式來對待貴史。
可是還是與跟別人的相處存在巧妙的差異吧。忍不住就會在交談的時候反唇相譏,無論看到什麼總有差異性的觀點因此處處針鋒相對,但又不至於覺得對方的態度不可容忍。
彌花從未曾有過這種體驗,與貴史的互動對她來說很新鮮。
這個要大她十歲的傢伙,完全看不出是和集團老闆、經紀人他們同齡的大人。他要更為孩子氣一點。不管是他刻薄的形容方式,帶著一點驕傲譏誚卻又非全然無禮的笑容。就像是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