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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今天很安靜。
他沒有睡覺,儘管佐助不願意承認,但他一直都在偷偷地觀察著鳴人。
鳴人已經連續三週在課堂上睡覺了,那種狀態和今天完全不同,平時他睡得很放鬆,很安詳,而今天,他卻像一尊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是在鳴人脫下那件礙眼的橙色運動服的第二天,他安靜地坐在那裡,黑色的忍者服,在他身上,看起來就像喪服一樣。
但佐助卻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這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趁著伊魯卡老師離開教室去吃午飯的空檔,佐助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最後一排的鳴人,這一眼,讓他大吃一驚。
鳴人的眼睛下面,出現了淡淡的黑眼圈,這說明他最近一直沒有休息好——而且是那種,即使睡多久都無法恢復的疲憊——那是長期遭受折磨的結果。
他低垂著眼簾,眼神疲憊,就連他那頭亂糟糟的金髮,也比平時聽話了許多,這很不正常,因為他平時總是頂著一頭雞窩似的頭髮,看起來亂糟糟的。
而今天,他的頭髮卻異常服帖,就好像,他整晚都沒有睡覺,而是一直在和什麼東西戰鬥,直到天亮,才精疲力盡地倒下。
佐助曾經在鏡子裡,看到過這樣的自己,那是他在經歷了那場噩夢之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無法擺脫的陰影。
佐助並不是唯一一個,注意到鳴人異常的人。
“你覺得他還好嗎?”
佐助猛地轉過頭,發現小櫻就坐在他的旁邊,他感到一陣尷尬,因為他竟然被對方抓到,在偷看那個吊車尾,這太丟臉了!
“我為什麼要關心他?”他沒好氣地說道。
小櫻眨了眨眼睛,臉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但她很快就握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堅定起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佐助捕捉到了。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堅定。
她轉過身,徑直走向了鳴人,佐助的心,猛地一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害怕小櫻會去打擾鳴人,因為他心裡很清楚,鳴人現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發洩,如果小櫻試圖接近他的話,一定會後悔的。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擔心小櫻,更不明白,自己是怎麼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