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或是軟硬體或是外部環境條件都是相當相當相當般配滴!
頂著紅蕃茄似的腦袋,我恨不能就地刨洞把自己埋進去。你說說你說說,就算他們有心送作堆,有必要安排在我生日這天發力麼?好歹也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啊,這整得和我當面管人求婚似的,多難為情啊!老頭子們不懂事也就算了,老太怎麼也和看好戲似的?
我急得抓耳撓腮,即不敢拍桌子吼‘你們住嘴’也不敢起身揚長而去。就在我人生中最窘迫的時刻,與我身處同一戰壕的人發力了。
“爸,郝叔郝姨,你們慢慢吃,”他笑眯眯地起身,手搭在我肩膀上,“我跟郝炯到外面走走。”
老頭老太們愣了一下,很快就開始趕蒼蠅似地揮手,“去吧去吧。”我都懷疑要不是老郝媳婦捂著老郝的嘴,他八成會接著說,‘罩不到人你也別回來了。’
瞧瞧,我混得多慘。
說是到外面走走,其實也只是在小區裡面瞎逛。兩個人從出來到現在都是沉默著,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在小區裡繞了一圈後,我終於抵抗不了綿綿襲來的醉意,在健身器上坐了下來。範卡離我不遠,倚在鞦韆架上。我認識他幾十年了,光看姿勢就知道他現在有心事。果然,很快他便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上。
“飯哥,少抽點。”這話我從來只是說說而已,他不會聽。頂多是抽完這一根不再抽下一根,這也就是給面子了。事實上我們除了青梅竹馬外,再沒有其他更深入的關係,即使有,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剛才我爸有點喝多了,他說什麼你也別放在心上。”我的聲音近乎囁嚅,一點底氣也沒有,“我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是怎麼了。”
他吸了口煙,“老人家到了年紀,想的事兒都差不多。別說郝叔了,我爸今天不也胡言亂語來著。”他看看我,噗得笑出來,“郝妞,別這麼團著。知道不,從我這角度看你,就和只鵪鶉似的。”
看著他若無其事地貧嘴,我突然覺得很煩躁,心裡像是有把火在燒,燒得五臟六腑都在疼痛。大腦突然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我清楚地意識到有些事爭取了未必成功,但如果從不爭取,那絕對是一點機會也沒了。
我一直遺憾著,遺憾從來沒有親口和他說我喜歡你。我喜歡他,他是知道的,一直都知道。而他的立場從來都很明確,他說,妹妹,謝謝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的杯具是註定的了,但我怎麼能死心?不容易啊,十幾年,堅持真的不容易,放棄更不容易。我做不到死皮賴臉地粘著他,膠著他,逼著他。我也做不到把他撇個乾淨,相忘江湖。
一個人在你心裡藏了這許多年,早就和血肉長到了一起,想要忘記你只能剜出來。還不能用刀,只能用指甲,一點一點,慢慢慢慢地摳下來。那得有多疼,你知道?我摳了一下,疼得受不了。我怕疼,所以存著僥倖,存著那也許一丁點兒的可能性。就好像一個買了十幾年彩票的老彩民,期待著兩億元大獎落到自己頭上。即使知道這是幾十億萬分之一的機率,卻還是天天抱著這樣的希望買著彩票做著夢。
二維的數字雖然冰冷,可它遵從著機率,也許說不準真的就掉下來砸到頭上。但換成了熱乎乎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你可以算出機率,猜中號碼,可你永遠也算不到感情,猜不透人心。
既然算不到也猜不透,那隻能開口問了。豁出這張麵皮,剝下最後一點廉恥心,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從胸腔發出來,嗡嗡作響,
“飯哥,我喜歡你。”
唰~
一句話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力?
美國總統一句話就把小日本折騰了個底朝天,索羅斯的一句話就讓世界經濟脈搏微動,麥克爾傑克遜的一句歌詞可以讓他的歌迷興奮尖叫到昏厥……我不是明星政客金融大鱷,我只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