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含笑打量著端站眼前的她。
果真是個道道地地的美人胚子,她的美純然而不張狂,給人一種宛若水一般的溫柔嫻靜。
香浮清亮約陣將東方覲雲那俊逸的容顏和一身錦衣華服打量了一遍。
那和東方縱橫神似的五官和渾身的霸氣,兩人簡直活脫脫就是一個模子給印出來的,普天之下,誰有可能跟他家王爺像得猶如同一孃胎出生的呢?當下,她對來者的身份已經瞭然。
雙膝忽地一跪,她沒有誠惶誠恐的驚懼,大大方方地請安。“皇上金安。”
喝,這個姑娘多麼的蕙質蘭心呵!那麼好的眼力,竟然連問都不問一聲就猜出了他的身份。東方觀雲暗自稱許。
“你怎麼知道是朕?”
“皇上和王爺容貌多有相似,再加上那恢宏的氣度,民女應該不至於錯認。”香浮不疾不徐地解釋。
“起來說話吧!”好,瞧她那態然自若的氣度,放眼天下能有幾個姑娘在知道他是皇上時還不雙腿打顫的?
就憑她這份氣定神閒和聰穎,不論她是什麼出身,都配得上他那傲然不羈的弟弟了。
“謝皇上!”緩緩地站起身,她有禮的微微斂目,不卑不亢。“不知皇上駕到是否要找王爺?”
早就聽說了皇上對東方縱橫一向是另眼相看,如今看來傳言果然不假,這般輕衣簡從地駕臨王府,態度像是閒來無事來探探自個兒的親弟弟。
“不找他,今兒個朕是來找你的。”
找她?
聞言,香浮初初不解,可是稍一轉念,對於皇上的來意倒也能猜上幾分了。
堂堂一個深受皇恩的王爺上妓院買下一個妾,還這麼大張旗鼓地迎回家,最後甚至為了這個妾,連嫡親姨母都給轟出府去。
這些事八成傳進了皇上的耳中吧!在皇上眼中,像她這種出身的女人應是配不上東方縱橫那樣尊貴的身份的。他這番前來,只怕來意未必是善。“不知皇上有何訓示?”開口後,本來平靜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
她害怕皇上會開了金口,要她離開王府。
“訓示倒是沒有,只是想過來瞧瞧是個什麼樣的姑娘,竟然讓我那個皇弟得了失心瘋似的,甚至把姨母都趕出府去。”似是打趣,更像是挖苦,東方觀雲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一片詭譎多變。
香浮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靜待下文。
皇上的意思是要治她的罪嗎?
東方觀雲看了她一會,高深莫測的說:“怎麼,怕朕嗎?”
她緩緩搖頭。“民女不怕。”該來的總是會來,怕也沒用。“不怕朕棒打鴛鴦嗎?”
她身形一震,僵了半晌,逸出一聲嘆息,“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民女不過是區區一個婦道人家,並不能阻止或改變皇上想做的事,所以怕也是無用。”
她不怕,只是可惜,若就這樣被趕出王府,這個和東方縱橫的家就沒了……
“是嗎?”聽起來挺認命的,東方眺雲兩道濃眉挑了挑,話鋒一轉的又說:“既然這天下是朕的天下,那麼東方縱橫身為朕嫡親的弟弟,是否該要遵從我這個皇上的旨意呢?”
“自然應該。”
“就說是應該的嘛!可是他竟然大逆不道地在朕下旨要他迎娶西南王之女時,先一步地娶了你做妾,你說朕該不該因為這任性的舉動砍了他的腦袋?”他點頭表示對她的回答感到滿意,可隨即又一臉嚴肅地問著香浮。
香浮聽得一陣心驚膽跳。“抗旨不遵”那是多大的罪名,她知道東方縱橫是狂妄的,但卻沒有想過他會狂妄如斯,連命都不顧了。“皇上,民女想,王爺是不會抗旨的。”
“不會嗎?”東方觀雲口氣很不以為然,他被這個弟弟抗旨的次數多到說出來會嚇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