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化為了碎石，差不多是臉盤般的大小。
凌寒看地上的石頭，露出了疑惑之色：“雖然碎開了，但基本有手指那麼大小，與骨頭的粉碎程度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難道是骨頭沒有石頭硬嗎？”
“不可能！”
凌寒立刻搖頭，換血五變之後，體魄強度應該達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像通脈境被槍攻擊的話，那還需要揮出一拳，將子彈打飛，遇上大口徑的狙擊槍，能不能及時迎上都是個問題，哪怕轟中了，也極可能被子彈將手臂都是打爛了。
沒辦法，這是體魄的問題。
但是，達到換血境之後，體魄強度進一步提升，小口徑的槍支攻擊完全可以無視，最多就是保護一下眼睛這樣的柔軟部位，狙擊步槍打上來也頂多就是打出一個淺淺的血洞而已。
——若非如此，百多年前的科技文明怎麼會那麼不堪一擊？
達到換血境之後，武者的體魄、尤其是骨頭，那肯定比石頭都要堅硬。
所以，這是凌寒想不通的地方，明明他一拳將五變的骨頭都是打得粉碎，卻只能將石頭破壞到這樣的程度？
“這石頭並沒有比別處的硬。”
“所以，問題出在我自己身上。”
“之前……是怎麼出拳的？”
凌寒的好奇心一來，便怎麼也壓不下去。
他將陣法停下，然後又找了塊石頭轟擊，尋找感覺。
嘭！嘭！嘭！
一塊塊石頭被轟爆，但凌寒始終沒能將之粉碎。
嗯？
凌寒猛地感覺有股殺意鎖定了自己，讓他全身的寒毛都是豎了起來。
精神力達到了中級，他對於危險的感知範圍更廣。
沒有任何遲疑，他立刻重啟陣法。
刷，這時，他才看到一道人影縱身而來，手中有劍，劃過一道燦爛的痕跡。
這是一名殺手！
凌寒立刻斷定，因為對方這一劍就是殺人的，而不像之前的查德元，想要拿下他，搶奪血神晶。
嘭！
陣法已是被激發，閃電、火浪、冰霜等各種力量亂作，然後便見那殺手慘了，身上著火、結冰、破開，與之前的查德元一個遭遇。
“唔！”那殺手發出悶哼，身形跌跌撞撞，但在陣法之中豈能亂走，頓時激起了陣法更為恐怖的打擊。
凌寒的脖子跟著這殺手的身形而轉，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一會向上、一會向下。
終於，那殺手撲倒在地上，啪啪啪，任閃電轟擊了七八下卻並沒有動彈分毫，只有強烈的焦味傳了過來。
這，不會被打死了吧？
凌寒走了過去，他感應得到，這個殺手的生命氣息已是微弱之極。
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這名殺手看上去四十來歲，並沒有臉上蒙布，遮掩長相，但普普通通，屬於丟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那種。
不過，這才適合做殺手，否則長相無比突出的，還怎麼行刺？
“噗……噗……噗……”殺手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嘴裡吐出來的卻全是血沫子。
凌寒點點頭，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明明只是殺一個通脈境，怎麼連衣角都沒有碰到就掛了呢？這想一想確實很冤，兄弟，我理解、理解。”
一邊說，他一邊還拍了下那殺手的肩。
那殺手似乎被氣到了，眼睛一突，雙腳一挺，就那麼掛了。
“咦，死得這麼快？”凌寒摸摸下巴，顯得很是不開心。
他還沒有盤問呢。
算了，這肯定是地獄的殺手，不用問也知道。之前他們派出兩名一變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