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時間。
眼著柴刀就要刺進唐鼕鼕脖子,金鋒趕到了。
伸手一把抓住刀刃,硬生生把柴刀拉偏。
嘭!
柴刀擦著唐鼕鼕的脖子,釘到了門框上。
金鋒顧不上手掌傳來的劇痛,飛起一腳踹在光頭襠部。
這可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光頭慘嚎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不由自主把腰弓了起來。
金鋒順勢抬起膝蓋,狠狠撞在光頭臉上。
咔嚓!
鼻樑骨直接被撞斷,光頭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握著柴刀的手也不由自主鬆開。
金鋒一把奪過柴刀,捅進光頭胸口。
鮮血湧出。
光頭歪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說來緩慢,實則極快。
從潤娘撞開光頭,到金鋒奪刀反殺,前後不過十幾秒的時間。
但是金鋒卻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氣,斜靠在門框上,大口喘氣。
握著柴刀的右手,忍不住顫抖。
殺人並不是一個愉快的經歷。
特別是在近距離搏殺的時候。
此時金鋒滿腦子都是柴刀刺進光頭胸口時的手感和聲音。
我殺人了……
我殺人了……
“當家的!”
關曉柔握著掃把衝出來,哭著拉起金鋒受傷的右手,手忙腳亂的包紮。
“救命啊!救命啊!”
潤娘也爬起來,扯著嗓子大喊。
呼呼大睡的小娥終於被吵醒了,嚇得哇哇亂叫。
小院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金峰被三個女人的叫聲吵得回過神來,揮刀斬斷了唐鼕鼕身上的繩子。
唐鼕鼕腿都被嚇軟了,滑坐到地上,抱著金鋒的大腿,哭得比小娥還慘。
她是真的嚇壞了。
很快,村子裡就出現了火把。
張涼住的比較遠,等他提著柴刀跑來的時候,村長已經帶人控制住了場面。
著院子裡的血跡和躺在地上的光頭,張涼心頭不由一緊。
當到金鋒好好的站在人群中,才微微鬆了口氣,拉住獵戶問道:“老,怎麼回事?”
“謝光又帶人來金鋒家偷東西,撞到了唐鼕鼕,打了起來。”
“又是謝光!”
張涼咬牙問道:“那個混蛋在哪兒?”
“喏!”
陳老指了指已經被捆起來的謝光。
“那是謝光?”
不是張涼眼神不好,而是金鋒那一凳子砸得太狠了。
謝光的鼻子都被砸扁了,臉上全是血,一般人還真認不出來。
“既然抓住了這個混蛋,還留著他幹什麼?”
村裡遇到小偷,一般都是直接打死的。
更別說今晚這種情況了。
“村長說送官。”
陳老小聲說道:“估計村長下不去手吧,畢竟謝光的爹,當年是和村長一起當的兵。”
“他下不去手,我來!”
金鋒沒殺過人,但是張涼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當年也是見過血的。
殺個人對於他來說,和殺只雞沒什麼區別。
不,殺只雞他還會激動一下。
因為可以吃肉了。
“別去!”
陳老一把拉住張涼:“反正這小子活不了了,何必髒了手,還惡了村長。”
“你怎麼知道他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