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打了個哈欠:“好吧好吧,馬上起來,你別吵了。”
這幾年是林以墨開始大展拳腳的時間,從他開始接管LF開始,始終以一種低調而不張揚的手法處理各類事務,面對外界對他不看好的惡意揣測,他顯得無動於衷,只是默默地做著自己份內該做的工作。慢慢地,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平和而沒有性格的人,除去豔麗無匹的外表,幾乎沒有令人更加值得談論的地方。
誰也不會想到改革的序幕已經緩緩拉起,林以墨在前年的冬天驟然發難,LF經歷了一場巨大的人事變動,下臺的不止有公司高層,也殃及到各個部門的不同級別員工,最終合計失業人數達到300人之多,其中不乏已在公司裡呆了二十餘年的老職員,報刊、媒體長篇累牘地報道LF的這次裁員,世人一下開始關注起總是躲在幕後,靜若處子的林以墨來,他的照片頻頻見報,甚至有人稱讚這個俊美的少年擁有鐵血手腕。
笑笑對這種強硬冷漠、不帶絲毫人情味的做法深覺不妥,卻無法撼動林以墨的決心,他用一種凝淡而無趣的口吻說道:“追求最大化的商業利益,本來就是企業唯一的生存目的,其他一切不過是手段。當這些人已經成為阻礙,就不能留在這裡佔有資源。”
“可是,對於那些已經任職了幾十年的人來說,LF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謀生的飯碗,他們或許已經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家啊。”笑笑雖然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卻始終心懷不忍。
他輕輕笑了笑,冰雪般的笑容中有著淡淡譏諷:“可能麼?”
“怎麼不可能呢?笑笑不由得提高聲音想與他爭辯。
“好了,別操那多心…”林以墨轉轉眼珠子,伸手拉一拉笑笑的袖子,任性地把話題繞過去:“你不是說給我燉冰糖雪梨喝,在哪裡?五分鐘不拿給我,我就不喝了哦。”
被以莫須有罪名辭退的職員果然不滿,他們找到聯盟工會組織,並聘請了律師,為自己爭取被強迫喪失的權益。預先聽證的那天早晨,笑笑伴著林以墨一起坐車離開宅第,卻發現別墅的雕花鐵閘門外有人舉著一塊大紙牌不住晃動,上面醒目地用鮮紅油墨筆寫著:“用生命捍衛自己的權益!”
笑笑吃了一驚:“有人示威。”
林以墨饒有興起地撐著下頜看了看,忽然對司機吩咐道:“軋過去!”
笑笑和司機同時大吃一驚:“什麼?”
“我說軋過去。”他的語調冰冷認真沒有一絲玩笑口吻,笑笑驚怒道:
“你瘋了!”
林以墨不理地,身體前傾,一把搭住司機的靠背喝斥道:“聽不懂麼?給我軋過去”
司機猛然受驚,也不知是不是把油門剎車弄混,真的就撞了過去,那舉著牌子的中年男子見林以墨的車筆直衝過來,也嚇了一跳,馬上往旁邊狼狽地閃開,閃得太急,腳步踉蹌以致在地上趺了個跟頭,牌子也跟著掉落到一旁。
林以墨緩緩擺落車窗,那人的詛咒謾罵馬上便衝進笑笑的耳朵裡,笑笑為林以墨的所作所為覺得羞恥,咬牙把頭低了下去。
林以墨卻不以為意,還把臉慢慢伸出去望了地上那人一眼,才退回來:“走吧。”
車子再次緩緩啟動,笑笑驚魂未定,心頭突突直跳,狠狠錘了他一拳:“你在搞什麼?”
林以墨懶洋洋地靠到黑色座位上,漫不經心地說:“我只是想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能用死來捍衛自己的權益而已……你看,果然不能,說大話……”
“你神經病啊你,如果真撞死人了怎麼辦?這簡直是謀殺,你以為是看戲?是不是沒睡醒啊?”
林以墨忽然眨了眨燦亮的眸子無辜地笑了:“如果真的不幸有人死去,難道不是一場交通意外麼?Elon,你認為呢?”他溫和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