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寶劍抵在他的胸口。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肖月公主。
最終揮了揮手，對著王羽生說道：“很快，那些大修士就會回過神來，他們會不死不休地尋找我、追殺我，我已經難逃死劫了。”
“趁著還有點時間，你快走吧，運氣好的話，或許能夠逃脫。”
王羽生愕然。
他伸出另一隻手來，兩手合力，攥住了肖月小公主的脖子，不甘心的問道：“那你怎麼辦？”
“總不會真的要死在這小娘皮的手下吧？”
“大英雄，聽我一句勸，別死在這種兒女情長裡……”王羽生很是焦急。
他覺得，像楚鄉源這等人物，應該肆無忌憚地縱橫天地，繼續釋放自己的光輝，而不是可笑地死在這裡。
楚鄉源面對他的勸解，卻搖了搖頭，繼續滿臉複雜的看著肖月小公主，說道：“或許死在她的手中，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肖月小公主挺翹的睫毛微微一顫，又是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下來。
縱是兩手合握，手中的寶劍還是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有心想要將手中的寶劍放下，可心中的理智卻告訴她不能這麼做，她必須要為那些死難的同族人討回一個公道！
“呃……”王羽生遲疑著鬆開了手。
母胎單身至今的他搞不懂情況，哪怕被塞了滿嘴的狗糧也是茫然無知。
他只能將楚鄉源的意思理解為：等那些大修士回過神來，追殺到此處，到時必將楚鄉源抽魂煉魄，極盡折磨之能事。
相比起來，死在公主劍下，反而是比較輕鬆的死法。
這下子，他倒沒有資格來阻止肖月小公主了。
他開始糾結自己到底是該立馬跑路。
還是和楚鄉源一樣，坦然一點，也死在小公主劍下，避免更大的折磨。
他這邊在糾結，那邊虐戀情深的兩人卻完全將他無視。
兩人眼中只有彼此。
“你以為我會就這麼殺了你嗎？”小公主的眼中全是淚水，她眼前的世界霧濛濛的：“你害死了那麼多人，別想死得這麼便宜！”
她的身體也在顫抖，現在的她，根本沒有多少殺傷力。
楚鄉源如果想走，現在就可以走，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出手反殺。
可他卻沒有這麼做。
他任由小公主的劍尖點在自己的胸口，任由傷痕縱橫交錯，任由鮮血直流。
他閉上了眼睛：“其實我隨時都可以自裁，避免更慘的結果，可我總是這麼善良。”
“如果親手殺了我，能讓你心裡好受一點，能讓你解脫的話，那我無怨無悔！”
小公主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她緊咬下唇，直到將其咬破出血。
她在利用痛感來壓制心中洶湧澎湃的情感。
這樣一來，她才能夠正常開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明明你已經得到了其他人努力幾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難道是我對你不夠好嗎？”
“難道原界人和神月人之間的觀念之爭，真的如此重要嗎？”
“不，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不僅僅是一名原界人，我還是一個楚國人，我還是龍虎幫的少幫主！”楚鄉源重新睜開眼來，其中流淌著種種複雜至極的情緒，最終，這些情緒全部化為堅定。
“什麼？”這下子，小公主和王羽生全都驚了，他們沒有想到，楚鄉源居然還有這樣的身份！
“你這個騙子！”小公主從牙縫裡吐出這幾句話，然後又不甘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要知道你的真名！”
“我的真名叫姜寒。